李鵬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跑過來,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秦蘭勉強擠出笑:“趕緊回去吧,別讓家裡父母擔心。”
能不能結婚都是緣分,事實證明她和李鵬飛沒有緣分。
既然不能走到一起,凡事她也不能替李鵬飛多考慮,她得多替自己想想,這要是讓未來丈夫知道了,還以為她怎麼回事,她也挺冤。
“我這就回去了。”李鵬飛好半天蹦出來一句。
和家裡對著幹吧,他也沒有這個勇氣。
就是和秦蘭之間生出來了感情,一時之間他有點難以割捨。
也是不太明白,秦蘭為什麼那麼快馬上就找下家。
秦蘭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對李鵬飛叮囑了一句:“鵬飛,其實我覺得二姐這人挺好,你和她位置不同所以聽到看到的肯定也不一樣,兄弟姐妹之間畢竟是一個媽生的,沒必要鬧得太難看。”
只要姐弟之間堅持著感情好,那別人挑撥不了。
可惜秦蘭的好意,李鵬飛沒有聽進去。
顧不上那些。
失戀的打擊讓他好一陣子一蹶不振,秦蘭人為了避嫌直接換了工作,李鵬飛又變成了進進出出一個人,瞧著有點越來越悶的架勢。
而張蘭這邊開始急了,急著要給兒子介紹物件。
她急手裡頭也得有合適的姑娘啊,奈何她看得上的姑娘,人家姑娘家通通看不上她家。
住在這一片這麼多年,她很清楚誰家條件好些,誰家父母本事一些。
想著兒子工作畢竟拿得出手,硬登人家的大門硬聊。
心中盤算著,那家男人在法院工作,媽媽好像也是醫生,這將來真的做了親家,看病辦事都方便。
隔壁樓,男主人下班回來就看見家裡出現了個陌生的人,張蘭見人下班,馬上就走了。
男主人問:“誰啊?”
女主人一臉無奈:“前面樓的鄰居,見過幾次面說過幾次話,莫名其妙跑家裡來了,你說我也不好趕她出去。”
男主人皺眉:“有什麼事要求你辦?”
這些年住在這裡,街坊鄰居也有搞這種事情的,誰家攤上官司了就以為他有辦法輕判,簡直可笑!
他拿著自己的前途開涮,就為了幫幾個鄰居?
不太明白這些人的想法。
家裡親戚也是因為各種事情不能幫辦,恨他恨得要死,就連親生父母都和他好幾年不走動了!
前兩年他二哥犯法,父母的意思就是想讓他伸手把人保出來,無論他怎麼解釋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家裡就是不信。
後來他二哥判刑了,父母就和他過不去了,連著嫂子父母直接和他斷絕了關係。
別說幫不上,就算能幫,他也沒可能拿著前途去賭。
別說他冷血,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了法怎麼輕判?
讓他行賄?
讓他丟工作?
正因為發生過這些,他很討厭家裡出現陌生人。
女主人搖頭:“那還不是,她家有個兒子到了談物件的年紀……”
男主人冷臉:“孩子多好也不能和這樣的人結親家。”
那女人他打眼一瞅,既不是個善茬。
自己就一個閨女,絕對不能往火坑裡推。
女主人:“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同意,那家孩子就是個工人還在大礦工作,學歷就沒有,父母連個穩定工作也沒,這不可能。”
大家一個地方住著,誰家的小道訊息都能聽到一些,她和張蘭不熟,但有關於張蘭的事情沒少聽說。
不說難聽的話,這是為了體面,不代表她瞧得上張蘭。
……
張蘭回了家,和李大剛提了提這事。
“……人爸爸是法院的,媽媽是醫生,這要是能成,讓我多出點血我也願意。”
李大剛一聽這話,下意識就說:“人看不上我們。”
那些知識分子,都挺隔路。
都是上眼皮兒。
他覺得張蘭……有點飄。
找個門當戶對就差不多了,別總想攀高枝,他兒子什麼樣他心裡還是有點數。
“那也得試試,萬一呢?我剛剛買了水果給送了過去,她倒是收了……”張蘭打著如意算盤。
這姑娘要是能劃拉進門,讓她當祖宗供著,她也願意。
正說話呢,樓下一樓老太太提著兩個袋子,敲門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