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夠嗆。
李景輝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準備給李妍倒酒,李妍馬上搶過來杯子。
“放著吧。”李景輝一臉無力。
李妍乖乖坐著等公公幫她倒酒。
“有病就去看看,找找……什麼心理醫生瞧瞧。我就是對他管教太放鬆了。”李景輝端起酒杯幹了,說:“要怪就怪他媽慣他,打小就慣,小時候因為他不肯跟人打招呼我打過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聽,一輩子都在犯犟……”
李景輝酒杯重重放到桌上。
自己現在可真是越活越回去,還得看兒子的臉色過活。
就李響這個勁,他總想給扯平了。
“爸,咱們這樣說,每個孩子的性格形成都不一樣,那換成是妥妥,就算她看見人不肯叫,你忍心打她嗎?”李妍問。
隋竟波連忙跟著插了一句:“就是就是,老李你是不知道你一發脾氣,我這心臟就跟著哆嗦。”
不是年輕的那些年了,現在她就想大家都太太平平的,別沒事找事。
“他媽那種情況,過不去這個坎也正常……”隋竟波覺得將心比心唄。
要是陳美蘭死沒兩天李響就忘得一乾二淨,那生這種孩子還不如生頭蒜呢。
孩子……也挺難。
李景輝的手指在桌上敲著:“不吃飯給誰看?鬧情緒給誰看?”
“給您看啊,就因為您是他爸爸。“李妍幹了手裡的酒:“我喝了點酒就有什麼說什麼了,說錯了爸也別跟我一個小輩計較。您喜歡李響看重李響,其實李響何嘗不是。正因為他比尋常人心思細膩,能夠想到的他通通都想在前面,做這些是為了什麼?他尊敬您,覺得您是他的天,孩子對父母的眷戀是天生的,媽就那樣沒了他心裡憋屈也能理解,他已經挺努力在療愈自己了。”
李元度端著杯子,悶聲幹了。
覺得自己這做弟弟的人,實在對不起哥哥,剛剛他還問嫂子他大哥怎麼了。
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