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小時候他特別喜歡，因為那孩子長得好看。

李爺爺是個顏控。

但隨著孩子越長越大，這孩子這個淘勁兒……

老頭兒也不說話，就是一臉說是嫌棄吧，好像也不是嫌棄，說喜歡吧，那更不是喜歡。

李妥妥爬到牛背上，自己嘚嘚瑟瑟對著李爺爺招手。

李奶奶過來牛棚這邊接老頭兒，老兩口平時幹什麼都是一起。

靠近一看，李奶奶只覺得眼前一黑。

那牛身上乾淨嗎？

“妥妥啊，趕緊下來，這髒啊。”

李妥妥晃晃頭：“不髒，我騎牛！”

李奶奶：“……”

李奶奶說著：“你媽小時候可沒這麼淘。”

李妍小時候真的就很聽話，這孩子……你說她爸爸瞧著那樣兒也不像是淘氣的人啊，像誰？

領著孩子回家，李奶奶就用水盆給孩子洗著手，李爺爺就坐在炕頭還是剛剛的那一臉表情看著李妥妥。

“她什麼時候回去啊？”

李奶奶：“……”

晚上睡覺，妥妥跟李奶奶一被窩，睡覺前穿著秋衣秋褲去給李奶奶倒了一碗水，然後擺在窗臺上。

李奶奶那顆心啊。

這孩子的眼力見，像她媽。

齊文華確定老頭老太太都睡下了，檢查檢查屋子裡有沒有怪味兒。

燒煤就怕燒不透，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披著衣服回了屋子裡。

“你說這妥妥誰教她的？給媽倒了碗水擺在了窗臺上。”

李大強好半天才吭聲：“像她媽，她媽小時候就有眼力見。”

李奶奶房間裡，妥妥已經睡得著著的，這個倒水的事兒還真不是誰教的，而是她這兩天住在這裡，就看著李奶奶天天晚上都給李爺爺倒水。

怕老頭兒半夜睡渴了，就放那麼一碗水，這小孩眼睛溜著，每天每天看，就學去了。

她也不懂什麼叫對人好，但太奶奶做了，她就跟著學。

外面的月光照在窗戶上，家裡也沒有個窗簾，李奶奶也不喜歡掛窗簾。就著月光看看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小孩。

好多年前，躺在她身邊的是孩子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