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給你買了冰果,帶巧克力皮的,吃嗎?”何丹問。
“吃!”
小孩多懂事,她也還是愛吃這些。
當然她的喜好,你完全摸不準。沒人知道這大冷的天,這些孩子為什麼就喜歡吃那可冷可冷的東西。
何丹拿起來被子給女兒披在後背:“晚上去玩玩多好,到處都是人,那些燈都挺漂亮的。”
鋼城的新年活動並不太多,除了燈展差不多就是放禮花,在市政府轉盤那年年都會放禮花。
“媽你也吃。”
何丹咬了一小口。
還是搞不懂這玩意哪裡好吃。
大年初四,何建軍家那頭傳來了信兒,說是喬紅她媽不行了。
何丹這活就不能幹了,趕緊套上衣服過去花錢。
老太太也沒說是個什麼毛病,也是喬紅跟何建軍兩口子答對,該辦的辦該送的送,喬紅哥哥弟弟都得一邊站著去,沒有發言權。你沒伺候到,就沒有資格發表任何言論。
整個過程,喬紅都非常冷靜,跟父親過世的時候一樣,依舊一滴眼淚沒掉。
就她個人來說,她覺得自己盡到了所有義務。
沒有什麼後悔,沒有什麼遺憾,是人都會有這麼一步,好好把人送走就得了,有什麼可哭的。
何丹跟丈夫見什麼事就往回走,何丹就說自己嫂子:“她是個孝順的好女兒。”
是個好女兒,卻不是個好媳婦。
行了,她也看破了,也懶得挑了。
挑了也沒用,你媽就是死了人家也不帶掉眼淚的,到時候後悔的只有她。
何丹丈夫哼:“你們家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就可著你一個人欺負,有一個算一個。”
他一點都不待見老何家的人,包括自己那大舅哥。
會賺錢怎麼了?
會賺錢也會推卸責任。
何丹:“行行行,別說了,一會又幹起來了。”
每回說到這個事兒,大家都是不開心,何必再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