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情侶。”
霎時,一陣無法言表說不出是痛苦還是欣慰的複雜的心緒縈繞在倫格的心頭。
“也許她真的只適合自由……”倫格嘴角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微笑。
“看,那兒!”一個騎兵用手裡的長槍沿著海岸的方向指著遠處。
順著高崖向遠處看去,一座城市正矗立在被波瀾起伏的藍色海洋依偎相伴的海灣之中。
泛著暗紅色澤的城牆上古羅馬式的探樓①依稀可見,透過城牆可以看到的黎波里王宮那異於其他建築的白色塔樓,高聳的渾圓塔尖直直的矗立在一片褐黃色的建築裡,看上去充滿鶴立雞群的高貴感,
遠遠望去,暗紅色的城牆和藍色的大海相互襯托成色彩炫麗的美麗畫卷平鋪在人們的眼前,即使離的很遠,城市上空不時飄蕩起的炊煙和依稀間可以感受到的喧囂,也讓人能覺察到那是一座如何熱鬧繁盛的城市。
的黎波里,所有人的腦海裡都閃動著這個名字。而倫格在看著這座城市的時候,還想到了一個這座城市要在很多年之後才有的稱號——“黃金的寶庫”。
雖然這個稱號要過很多年才會被人所熟知,但是的黎波里的美麗卻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流傳開來。
事實上的黎波里這個名字並不只是單指眼前這座熱鬧的城市,而是早在十幾個世紀前腓尼基人在這裡建立的由幾座城市組成的一片廣袤的地區。
在經過了1千多年的風雨戰亂和天災人禍之後,在這片土地上唯一剩下的這座城市逐漸興旺了起來,也逐漸成為了這片土地上的備受注視的軍事重鎮。
所以從很遠的地方看去,人們看到的除了一座充滿商機的貿易之都,也看到了城牆上隱約可見的投石機。
“的黎波里……”不知道什麼時候,伯爵夫人已經下了馬車,她在侍女的陪伴下攀上了高崖的頂端,看著下面的大海和那座美麗的城市,施蒂芬娜夫人嘴裡發出一聲輕輕自語。
在兩天前只和丈夫匆匆相聚一夜之後,伯爵夫人就在轉天的清晨帶領著自己的隊伍重新走上了旅途,而目的地卻不是她開始要去的聖城耶路撒冷,而是那個始終讓她耿耿於懷的雷蒙的領地首都的黎波里。儘管早在剛剛見到丈夫就把自己路上遭受到的襲擊的各種跡象說的很清楚,可這次令施蒂芬娜夫人感到意外的是,雷納德並沒有象她擔心的那樣暴跳如雷甚至要去和雷蒙拼命,而只是在看望兒子傷勢之後吩咐她要自己小心。
甚至他還用雖然有所懷疑。卻最後依然肯定的口氣為自己的那個死敵辯護,他說雖然他和雷蒙幾乎已經到了勢成水火的地步,可是他依然無法相信雷蒙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按照雷納德的說法,這種事“雷蒙也許想做,可他既沒有那份勇氣也沒有那個魄力。那是個被自己的榮譽禁錮起來的騎士。”
所以,儘管施蒂芬娜夫人因為擔心兒子的安危十分反對,可她最終還是遵從丈夫的命令走上了通向的黎波里的道路。
而雷納德也並非就那麼直接把自己的妻子打發走了,在伯爵夫人的擔憂中,他還是把自己帶領的部隊中的大半留給了伯爵夫人。巴里安也並沒有閒著,他也立刻留下了幾乎同等數量的部隊。
而那些朝聖者則因為無法跟上雷納德和巴里安的騎兵,卻又擔心自己單獨旅行會遭到撒拉森人的襲擊,所以只好選擇繼續跟隨伯爵夫人的隊伍,先到的黎波里,然後再轉道耶路撒冷。
於是,這樣一來,原本並不大的隊伍卻在這一路上隨著發生的這些事情變得規模逐漸壯大起來。雖然在隊伍內部雙方的人因為各為其主幾乎互不往來,但是匯聚起來的隊伍人數看上去依然可觀。
以致當他們的隊伍剛剛攀過高崖,遠遠的就聽到了從附近哨塔上響起的警號聲。當伯爵夫人在雷納德和巴里安兩人留下的騎士領隊的建議下剛剛命令隊伍停止前進,他們就看到一大隊騎兵飛快的沿著通向高崖的道路賓士而來。
“我們最好不要做出什麼讓對方誤會的事,”雷納德留下的那支部隊的指揮官站在伯爵夫人身邊輕聲建議著。不過雖然他表面上看著遠道而來的那股騎兵,可倫格還是能發現他的眼神一直不停的向阿賽琳站的方向瞟著。
對這個叫安塞姆·德·加蘭的年輕騎士,倫格並沒有什麼惡感。事實上對這個長相英俊,或者說太英俊了點的年輕騎士,倫格還認為這人不錯。
一頭完全可以用炫麗來形容的金色長卷發鬆散的披在肩頭,寬寬的額頭下一雙湛藍的眼睛,高挺的鼻樑配上兩片微薄的嘴唇,還有那被白色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