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後來因為倫格在夜裡起來召見一些軍官而被吵醒,她可能會一直這麼睡下去。
這讓埃羅帕西婭覺得有些懊惱,她始終覺得如果人總是把時間放在睡覺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那就實在太浪費了。
即便是以前在君士坦丁堡時,她也從來不會遵循這座城市好像已經變得疏懶的習性。
不論睡的多晚,她總是能早早起來開始工作,這甚至讓她身邊的人一直感到奇怪。
可是現在她卻變得越來越貪睡,而且不論睡上多久總是顯得說不出的慵懶。
正是因為這個,倫格終於不顧埃羅帕西婭的反對命令人把她送回君士坦丁堡。
“即便我不能親眼看著孩子出生,但是你必須在一個讓我放心的地方。”倫格這樣吩咐著,他不敢想象如果埃羅帕西婭是在菲利波*利這種地方生產會是什麼樣子,即便沒有即將到來的十字軍,一想到在君士坦丁堡至少還有一批能夠讓他放心的御醫,他還是決定要把埃羅帕西婭送走。
法爾哥尼騎在馬上慢吞吞的走著,不過即便這樣他還是覺得這條路實在太短,他那稱不上聰明的腦子怎麼也想不出個能讓自己擺脫這種糟糕境地,而又不會讓皇帝,皇后或者身後這位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小姐的好方法。
不過就在剝屍者要絕望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每當面對想不明白事時總是不由自主用到的方法。
“去找馬克西米安大人,”法爾哥尼向著身邊的一個親信士兵低聲吩咐著“告訴他我遇到麻煩了,他已經知道該怎麼幫我。”
看著親信立刻遠去的背影,法爾哥尼不由自主的吐了口氣,他的心情忽然變得好了起來,就如同一直以來一樣,當眼前的一切都推給馬克西米安或是赫克托爾之後,他就再也懶得去浪費心思了。
“馬克西米安會告訴我該怎麼辦的。他就是幹這個的……”法爾哥尼心安理得的這樣安慰自己,然後接下來他唯一操心的,就是盼著那個親信能在自己蹭到聖宮之前立刻趕回來。
瑪蒂娜有些暴躁的在地上來回走著,這個時候的她,在僕人和女侍們面前已經變得令人生畏,即便是那些很早從考雷托爾就開始跟隨她的隨從們,也已經被她那越來越現出威嚴的氣息所懾服。
女侍們再也不敢隨意和她說笑,男僕們則變得更加小心謹慎,特別是在看到皇后居然好像毫不在意似的就簽署了好幾份對一些官員的死刑判決書之後,整個聖宮不由變得謹慎畏懼起來。
不過這時瑪蒂娜的煩惱卻比任何人都要多,當剛一聽到埃羅帕西婭回到君士坦丁堡的訊息時。她的頭一個念頭就是立刻派人把那個女人帶到自己面前來。
瑪蒂娜沒見過她的這個情敵,當倫格和埃羅帕西婭的事情傳進她耳朵時,她立刻派人四下打聽,可是得到的訊息去總是似是而非。
有人說那個女人有著驚人的美貌,有人則說她看起來更象個白痴,因為她不但從來不知道打扮,還總是穿得邋邋遢遢的和一些與她一樣不正常的人到處亂跑。
這種種訊息讓瑪蒂娜的好奇和嫉妒變得更濃,不過倫格在的時候她卻總是沒有機會見到那個女人。
“陛下,您可以稍微坐下來,”貼身女侍小心的說,她幾乎是看著自己的女主人逐漸成長,但是也最為她的變化感到意外“您根本不必為了那個女人煩惱,您是皇后,而那個女人據說連衣服都不會穿,邋遢的很。”
“呵呵……”聽著女侍的安慰,瑪蒂娜忽然發出一聲冷笑,她略微斜著眼睛看著女侍,直到看的那女人露出不安才慢慢的問“你認為羅馬的皇帝,我的丈夫會看上一個舉止邋遢,一無是處的女人?”
“當然不是這樣,陛下,”女侍神色不安的分辨著“不過她是無法和您比的,您是羅馬的皇后,抹大拉的瑪利亞……”
“可她是倫格的密涅瓦,”瑪蒂娜低聲說著,她承認自己這時心裡嫉妒的要死,特別是當她想起那個軍官說的,埃羅帕西婭看上去顯然就是個要生產的樣子時,她有那麼一陣,甚至產生了一種連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念頭“如果我把她……會怎麼樣?”
想到這個念頭就不由從心底裡升起一股寒氣的瑪蒂娜在胸前悄悄畫了個十字,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居然開始有了這種可怕的念頭,但是這個念頭卻又始終縈繞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上帝寬恕我,如果我這麼幹,倫格知道了不會放過我的,”瑪蒂娜緊緊抓著雙手,她知道這個念頭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絕對不能告訴。不過想到這個她的心頭忽然一跳,她抬起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