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到在城牆上矗立的一架架看上去像是投石機,卻又不太一樣的機器。
當看到倫格走到其中一架機器前停下時,他不由仔細觀察起那架機器。
那是個在機器後面有著兩個看起來截然相反方向握柄的古怪東西,在那兩個握柄探出的木軸上,一圈圈浸了黑乎乎的牛油的麻筋緊繃的纏繞在一起,雖然奧托沒有傻到伸手去摸上一下,可看著隨著兩邊計程車兵不住攪動立刻繃得不同晃動的麻筋,他也知道那東西的力量肯定不小。
倫格任由奧托好奇的圍著那架經由巴布羅改造過的投石機來回轉著,看著王子充滿好奇卻又不知所以的表情,倫格向著已經把絞盤拉得已經頗為費力計程車兵揮了揮手。
站在兩邊計程車兵立刻把幾塊用麻繩捆綁在一起,在油脂中浸泡得一團漆黑的石頭放在了拋籃中,當火焰在拋籃中點燃時,倫格注意到王子的身子明顯的微微一顫。
奧托畏懼的看著那些不住晃動的火苗,他似乎又看到了在塞迪卡城下發生的那可怕一幕。
就在奧托還沒來得及從噩夢中清醒過來時,隨著一聲站在投石機後面的一個身材魁梧計程車兵嘴裡發出一聲低吼,他手中的木槌已經狠狠砸在了別住兩個相反絞盤的木楔上!
一聲刺耳的呼嘯聲伴著粗壯木臂的猛然抖動把拋籃中的火球向著遠處轟然投出,就在奧托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由本能的抱著腦袋向後退去時,被麻繩緊緊捆綁在一起的石塊已經帶著濃煙和火焰翻滾著向著遠處豁然射去!
那火球在空中不住升高,然後划著曲線落下,在奧托幾乎看不到的地方,忽然間隨著一陣悶響地面上蒸騰起一團煙霧。
奧托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雖然投石器的威力他早已見識過。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想過,世界上居然會有投射得這麼遠的投石機。
而更讓他不敢相信的是,就在他怕在城牆邊還在凝視那團慢慢散去的煙塵時,伴著再一聲的悶響,另外一團包裹在火焰裡的石頭已經從他頭頂直騰空而過,向著之前的那個方向飛去!
聽到身後聲響的奧托猛然回頭,當他看到那些羅馬士兵正在嫻熟的操縱著那種他從來沒見過的機器搬起第三塊石頭,正準備放入不停下降的拋籃時,他臉上的神色已經變得說不出的難看。
雖然對於投石機這種武器並不是很熟悉,但是奧托卻知道和弩弓一樣,這種武器雖然威力巨大卻有著緩慢笨拙的巨大缺點。
特別是那些威力巨大,外形龐然的大型投石機,甚至也許在整個一場戰爭中都往往不會挪動一步。
很多時候,它們更多的作用就是遠遠的矗立在那裡,讓那些看到它恐怖身影的敵人畏懼。
即便起到了作用,投石機那緩慢得令人頭痛的速度也起不到什麼關鍵作用,所以從來沒有任何一位國王或將軍曾經指望這種武器能夠成為幫助他們殺傷敵人的主要武器。
可是現在,當親眼看到羅馬人那種投石機所投射出的異常遙遠的距離和讓人詫異的裝石速度時,奧托不禁因為自己看到的東西感到說不出的畏懼。
他能想象自己的父親如果在這時越過登扎河一定會來到菲利波*利,因為儘管一直在當俘虜,但是他還是從羅馬人知道,整條做為羅馬和保加利亞邊界的登扎河的下游,就只有菲利波*利的一段能夠進入羅馬腹地。
不論是通向上游的色雷斯還是通向下游入海口的黑海。巴爾幹山脈就如同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般橫在十字軍面前。
這道屏障一直向著西南方延伸,甚至有一段分支成為了給予君士坦丁堡巨大保護的天然壁壘,和著名的君士坦丁城牆與狄奧多西城牆一起,形成了君士坦丁堡無法突破的城防工事。
正是因為這個,奧托才感到畏懼,當他看著城外那片並不寬闊的小平原時,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絲汗水。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會貿然把整個大軍完全送過登扎河,他很可能會派出自己足以自傲的騎兵迅速度過登扎河,然後在展示出強大力量之後,要麼等待羅馬人順從的開啟城門,要麼就會逐漸的把他同樣依仗的步兵送過河去。然後對菲利波*利發起一次殘酷的進攻,以做為對羅馬人的教訓。
但是不論如何,奧托在看到了這種可怕武器之後都不認為那是個好辦法,特別是當他沿著城牆望過去,看到一架架搭建在城頭上的投石機之後,他就相信即便是行動迅速的騎兵,在這種距離驚人,速度更是駭人聽聞的可怕武器的輪流打擊之下,也會遭受到令人難以接受的損失。
至於那些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