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倦的把頭靠在身後彎曲的舷幫上,她仰著修長的脖頸望著頭頂如銀色圓盤般的圓月,輕輕的喘息著。隨著她的呼吸,因為後仰而緊繃的衣衫把她婀娜的身軀勾勒出了令人痴迷的誘人曲線,飽滿的胸脯上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山巒,就如同要噴薄欲出般令人神往,而她刻意仰向身後的小麥色的修成脖頸,令人不禁產生一種要吻上去的強烈慾望!
“佐薇!”一聲無法壓抑的低吼從約翰嘴裡迸發出來,他再也無法遏制心頭對眼前女人的慾望,隨著他的身軀猛撲上去,甲板上立刻響起一陣混亂的雜聲!
然後,稍一停息,隨著重物落水的轟響,阿賽琳清冷的聲音從甲板上傳進了底艙里正在偷聽著的海盜們的耳朵:
“過一會再把那個混蛋撈上來,現在先讓他清醒一下!”
就在海盜們發出一陣鬨堂大笑時,站在桅杆上的瞭望哨忽然發出了一聲大喊:“有光!是塞普勒斯!”
………………
阿馬修斯城碼頭上的白色石頭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晃眼的白光,在這片被稱為“白港”的港口上,一座座探出到海里的石砌靠船碼頭向著深深的海水裡延伸過去。
在很多年前,克里特島和希臘傳說中的巨神的神話還在人世間到處流傳的時候,塞普勒斯就已經做為地中海東南部最大的島嶼成為了來往船隻必經之路,而阿馬修斯城,則是這座島嶼上最繁忙的港口城市。
因此,這座城市在繁榮起來的同時,也變得危險起來,當古代那些垂涎這座城市的外敵紛紛把眼光轉到阿馬修斯的時候,為了保護這座港口的安全,一座座的城堡也相繼在城市兩側伸向地中海的海岸上建立了起來。
而現在,站在高聳的海岸城堡上的,是一個臉上掛著輕蔑眼神的中年人,這個人有著一副頗為引人注意的相貌。當他對人微笑時,那種充滿陽光板的燦爛甚至能讓人忘記他下頜上的一道刀疤,這讓他看上去就好像還沒來得及刮完鬍子就急匆匆的走出家門似的。不過儘管如此,他捲曲的金色頭髮和輪廓分明的臉龐還是會讓人覺得這是個頗為漂亮的貴族。
而且這個人對自己下巴上那個看起來破壞了他完美臉龐的刀疤並不反感,甚至還有些得意,他總是在心情不錯的時候伸手去撫摸一下下巴,這就讓他的手下早早了知道這個人的習慣,於是每當他撫摸下巴的時候,也就是那些知道他心情不錯的手下們向他報告好訊息的時候了。
“大人,那個德。朱洛傳來訊息了。”一個隨臣小心翼翼的向的黎波里的約翰,對,現在已經可以稱呼他為的黎波里的約翰了。當雷蒙死掉之後,他的這個長子按照雷蒙的遺囑成為了的黎波里的伯爵,不過讓人有些沮喪的是,這位伯爵大人卻是迄今為止唯一一位沒有的黎波里的的黎波里伯爵。
就是從聖地失陷的那個時候起,的黎波里一直被薩拉丁的軍隊圍攻,隨著一座座城堡陷落的訊息,約翰和他的母親埃施瓦伯爵夫人已經開始感到了極具的危險,也正是因為這種危險,在母親的勸阻下,約翰才終於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那個德。朱洛怎麼答覆的?”約翰摸著下巴慢悠悠的問著,他並不擔心那個人會拒絕自己的條件,一想到為了讓那個人答應自己的條件,而付出的代價,約翰就覺得必須用更多的東西補償回來。
“他已經同意了大人,而且他已經命令阿馬修斯外港的艦隊開始進港,您知道只要那個低賤女人的船進入港灣,也就是她最後的末日了。”
“閉嘴,”約翰忽然不快的打斷了手下的話“你要記住她是我父親的女兒,侮辱她就是侮辱我的父親!”
“請原諒,大人!”隨臣驚慌的低下了頭,他知道這位伯爵雖然對他的父親頗為不滿,但是卻又始終以他的父親為榮。
“德。朱洛,那不是位高貴的騎士嗎,可是最終還是決定背叛他的主人。”約翰譏諷的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聲,他沿著向上的臺階一路爬上去,當他終於辛苦的爬到山崖頂峰上的塔樓上時,他看到了正在緩慢的遊弋進了“白港”的阿馬修斯艦隊。
“那是因為您才是他真正的主人,畢竟德。朱洛狩獵官應該沒有忘記,您才是的黎波里伯爵。”
一個冷淡的聲音從約翰身後響起的同時,一個身材低矮,卻異常碩壯的男人慢慢走了過來。
“奧托總管。”約翰微微皺了皺雙眉,他並不喜歡這個法蘭西國王的宮廷總管,當他知道這個看上去更像個漁夫的僕人居然是法國國王腓力的宮廷總管時,他就覺得自己受到了十分嚴重的侮辱。
但是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