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格用一根手指在嘴唇上輕輕一比阻止了埃羅帕西婭的話“這個時候不要提起她,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不再提起阿賽琳了嗎?”
“倫格,你這個樣子讓我害怕,”埃羅帕西婭眼中滿是擔憂,雖然她有著非凡的智慧,同時也因為深悉學問而明白這個時代很多人永遠無法明白的那些東西,可是越是這樣,她越為丈夫有些反常的舉動感到擔憂“如果你要哭就哭出來,這樣不好的,倫格別忘了你不止是皇帝,也是丈夫和父親,你還有三個孩子要你保護呢,”
妻子的話終於打動了倫格,他停下來定定的望著妻子,在埃羅帕西婭不安的注視下,倫格輕輕捧起她的臉頰,吻在她的嘴唇上。
“埃羅帕西婭,明天我要和理查決戰,這一次不論是出於什麼理由我都絕對不能再放過他,阿賽琳在看著,正教和公教也在看著,”倫格輕輕的對妻子解釋著“我的本意並不是要在這場戰爭中徹底消滅公教軍隊,如果那樣並不是好事。不過這一次我必須這麼做,這不止是因為阿賽琳,而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為羅馬徹底消弭也許多少年之後的一場災難。”
看著妻子疑惑的眼神,倫格輕輕用手指撫摸著她細膩的肌膚,他知道埃羅帕西婭儘管聰慧異常,可是也絕對不會明白自己所指的是十三年之後在君士坦丁堡出現的那場浩劫。
那是一場在後世甚至被認為是羅馬滅亡的時刻,在很多人心目中,隨著第四次東征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東羅馬帝國事實上已經在那個時刻就已經滅亡,儘管在半個世紀后帝國重新恢復,但是那不但早已經再也無法看到之前的輝煌,甚至也不是當初的羅馬了。
“只要這一戰獲得勝利,不論是法蘭克人還是薩拉森人都畢竟再也無法成為羅馬的威脅,”倫格捧著妻子的臉頰輕輕笑著“法蘭克王國將沒有力量繼續組織東征,他們會收起之前對羅馬的蔑視,甚至懼怕我們,因為我會在勝利之後向梵蒂岡施壓,我想教皇是不會願意看到羅馬人藉著這樣的機會重新向歐洲腹地擴張的,所以他們會選擇和我們妥協。”
“至於薩拉森人,”倫格輕輕一笑,他並不知道那顆薩拉森人耀眼的明星究竟會在什麼隕落,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已經不久,而隨後即便阿迪勒同樣擁有著非凡的才智,但是他顯然更要把精力放在安撫整個蘇丹國這個重任上“埃羅帕西婭,我想薩拉丁也許很快就會死了,我聽說他病的很重,到了那時薩拉森人就不會再成為我們的威脅。”
埃羅帕西婭微微點頭,她並不知道丈夫怎麼會如此肯定這些事情,不過幾年來她看到的卻是倫格在很多事情上的判斷並沒有出現錯誤,唯一沒有意料到的,就是阿賽琳的死……
“這一切是阿賽琳用她的生命換取來的,埃羅帕西婭,你可能現在不會想到她用生命換來的這場勝利對羅馬擁有什麼樣的深遠意義,這早已經超出了消滅法蘭克人海軍這麼簡單的事,就和你將來勢必會給這個戰亂黑暗的時代帶來光明一樣,她開創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時代。”
倫格輕輕吻著妻子,他的手在埃羅帕西婭鼓脹渾圓的小腹上輕輕撫摸著,輕薄的絲紗掩蓋不住肌膚摩擦帶來的炙熱,埃羅帕西婭似乎感覺到了丈夫變得急促的呼吸,她感受著倫格在她脖頸間越來越急切的親吻,心中不禁發出輕輕的嘆息。
她能體會到倫格這種透著情慾的焦躁中深深隱藏的悲哀,似乎在這時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讓他暫時忘掉那難以承受的痛苦。
埃羅帕西婭同樣知道明天的戰鬥有多麼危險,英格蘭國王的勇猛讓她畏懼,十字軍的可怕更是她為丈夫擔心,而最令她不安的是阿賽琳的死。
她不知道倫格會在明天做出什麼來,當聽說倫格甚至用流血的方式向理查發出了不死不休的挑戰時,她和所有人一樣為倫格這剛絕的誓言感到恐懼。
不死不休在這個騎士的時代裡,幾乎很少有人會發下這樣誓言,人們更願意用一種即便在戰場上異常慘烈,可一旦告一段落就會停下來討價還價來解決那些永遠無法說清的麻煩,甚至即便是和異教徒之間也往往不會用這麼決絕的方式表現出徹底的敵意。
但是,在君士坦丁堡城下,倫格卻用自己的血當著眾多騎士的面向理查發起了挑戰——“不死不休”
感受著半伏在身上的丈夫給她的身體帶來的陣陣令她**的愛撫,埃羅帕西婭不由身子微顫,她的嘴裡輕輕吐出難以抑制的輕柔呻吟,在緩慢而有律的蠕動著身子迎合丈夫時,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倫格的胸膛。
當撫摸到倫格胸前的一個傷口時,埃羅帕西婭微微停下,她仰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