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從帶來的訊息卻讓勳爵感到憤怒
“你是說他們居然不聽我的命令擅自進入了群島?”凱斯內斯有些愕然的看著滿臉恐慌的隨從,他知道在一群粗野蠻狠的貴族面前,這個隨從顯然阻止不了他們,可是即便這樣勳爵還是為自己的命令被忽視大為懊惱“他們不知道羅馬人可能隨時會出現嗎?只要我們聚集在一起羅馬艦隊就無法發揮他們的作用,可是隻要進入了群島,難道他們自認能擊敗那個女人嗎?”
凱斯內斯神色激動,雖然在他的想象中希望能夠建立起如同羅馬一樣的強大艦隊,可是他卻從沒自以為是到認為依靠這樣一支七拼八湊的艦隊能夠與羅馬人在海上進行一場騎士般的對決。
不論是羅馬艦隊還是指揮它的那個女人,早已經成為了地中海上一個近乎不可動搖的傳奇,在一些傳說中那條黑色的掌門官成了整個地中海上旅人的噩夢,沿岸原本富足的法蘭克城市因為羅馬艦隊對他們海上商路無情的封鎖變得處處怨聲載道。
如果說羅馬死死卡住了法蘭克人在地中海上通向東方貿易的咽喉,那麼那個女人和她的艦隊就是那隻掐在咽喉上的手。
凱斯內斯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夢想在還沒有開始之前就被一群愚蠢的貴族破壞,在下達了監視遠處羅馬人的命令之後立刻向著海岸邊奔去,他必須在那些蠢貴族們幹出更蠢的事情之前阻擋住他們,隨著距離海岸越來越近,勳爵看著東南方向海面上那一片影影綽綽中的群島,想象著那個狡猾的女人也許這個時候正倚靠在船幫上等著自己的艦隊自投羅網,他額頭上的汗水就不禁冒了出來。
“以後的海軍絕對不能讓那些自以為是的貴族們隨便指揮,在海上只能有一個統帥,任何人不論什麼地位一旦成為水手都必須服從命令,”凱斯內斯一邊慌亂的跳上等在岸邊的小船,一邊在心裡不住的嘀咕著“如果可能應該讓那些自大的貴族好好學習一下在海上應該怎麼做,一所學校……對,一所專門傳授海軍知識的學校,要讓他們明白在海上當水手和在陸地上的騎士有什麼不同……”
凱斯內斯心裡一邊胡亂想著一邊不住催促槳手用足力氣向著前面的大船靠攏,當小船的船頭剛剛碰到戰艦船身還沒穩住時,凱斯內斯立刻站起來爬上了甲板。
“大人,很多人認為他們不能就這麼在海上看著別人得到榮譽和財富,”一個身上髒兮兮的貴族向勳爵報告著,不過他的眼神中顯然流露著同樣的意思“我們可以向君士坦丁堡的港口進攻,聽說金角灣就如同用黃金鋪墊著海底。”
“看在上帝的份上別說這些蠢話了,”凱斯內斯幾步跳上船頭的高臺,看著遠處已經逐漸遠去的戰船,勳爵嘴裡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如果給我權力,我會把他們所有人都吊死在桅杆上。”
勳爵的臉色異常難看,馬爾馬拉海上那些錯落點綴的海島讓他有一種難言的怯意,雖然知道這樣只會讓他對那個女人產生更大的畏懼,可是他卻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是為了所謂榮譽不惜一切的時候。
正在向君士坦丁堡進軍的十字軍需要這支海軍,凱斯內斯雖然並不知道羅馬人的主力軍團會在什麼時候出現,但是他卻必須保證十字軍在進軍的時候不會因為缺少後援而陷入窘境。
可是現在那些愚蠢的貴族顯然破壞了他的計劃,而最糟糕的是,他並不知道羅馬人究竟會在海上的什麼地方向他發起進攻。
“大人……”
聽到旁邊人的詢問,凱斯內斯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已經消失在海面上的那些戰船,在一陣沉默後,他開口下達了命令:“命令艦隊嚴守位置,至於那些人,不論他們遇到什麼都不許再有任何一條船離開。”
聽到四周一陣壓抑的低聲議論,凱斯內斯知道手下們顯然對自己的命令感到不滿,眼看就要到手的財富卻不能觸及的憤怒這時正在艦隊裡蔓延,可是他卻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因為這樣的不滿和財富的誘惑而輕率行動,保證十字軍擁有一條退路才是他必須做的。
至於那個令他始終無法忽視的女海盜……
“該死的女人,你究竟在哪?”凱斯內斯在心裡懊惱的問著“但願上帝恩典,讓我遇到你一次”
理查緊緊勒住馬韁,任由健壯的戰馬不忿的刨著地面,他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平原,心中發出一陣陣感嘆,眼前是一大片奇怪的田地,雖然不知道種的是什麼作物,可是理查還是不由為看到的情景感到詫異。
羅馬的富饒讓這位英格蘭國王感到嫉妒,他不知道上帝為什麼會如此眷顧這些不論在教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