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瀝血為之奮鬥的新法。
“告訴總督,我知道他在打算什麼,”倫格向老加德斯微笑著說“如果他盼望著衛戍軍的到來,那麼他就錯了,你可以回去告訴他,如果在中午之前他還不能自己,或是派出有地位的人來談判,那麼我們就會發動進攻。”
老加德斯驚恐不安的不住點頭,同時他的心裡也不由放鬆下來。
他為自己可以躲過這個他無法承擔的責任感到慶幸,不過當他把這一切告訴總督時,他看到的是總督陰沉到了極點的臉色。
對於老加德斯帶回來的話,總督沒有否認自己是要拖延時間,事實上他和其他人一樣在盼望著衛戍軍的到來。
不過在他的心底裡,赫克托爾臨行前對他說的話,始終讓他感到不安。
即便衛戍軍能夠趕到,但是引發暴*的責任依然是他無法推卸著,這讓總督在期盼著援軍的同時,又有著一種恨不得衛戍軍永遠不要到來的奇怪心思。
“如果能談判解決呢,如果真的能讓那些農民自己回到地裡去呢?”總督心裡暗暗揣測著。
他知道不論是君士坦丁堡還是其他鄰省,這個時候正由無數的眼睛看著自己,這讓他不禁為自己究竟該怎麼辦躊躇不已。
城外傳來了一陣陣的喧鬧,當總督登上房頂看向外面時,他不禁發出一聲低呼。
農民們正忙碌的在曠野裡搭建著一個個看似簡單,卻令人生畏的工程車,他不知道究竟是誰教給他們這麼做的,但是總督知道,以伊布魯特那並不牢固的城牆,根本無法長期抵抗隨時會到來的進攻。
總督頭上開始留下汗水,他能夠聽到街上人們驚恐不安的喊叫聲,也能感覺到即便是叫囂的最兇狠的地主們的畏懼,這讓他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猶豫。
“去叫那個老頭來,叫那個加德斯來。”總督沉悶的吩咐著。
當老加德斯再次出現在曠野上時,他是在給總督帶路,他一邊走著一邊不住的低聲向騎在馬上,臉色陰沉的總督講著對面迎面而來的那些人。
不過讓老加德斯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那個叫尤恩的年輕人,不知道為什麼臉上被一塊厚實的布包裹了起來,當雙方終於越來越近,看的十分清楚時,老加德斯聽到從總督嘴裡吐出的一聲充滿疑惑的低聲輕“咦”。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個騎在馬上掩住面目的年輕人,總督的心頭沒來由的一陣輕跳。
他的眼睛不住的注視著那個年輕人,當看到他向自己望來時,他隱約在心底裡浮現出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他有些遲疑的緩緩向前走著,當看到跟隨他一起來的一個大地主臉上露出的不耐煩時,總督微微拉住了韁繩。
“你是來聽他們說什麼的,所以聽他們說完自己的條件吧。”總督聲音低沉的提醒著那個地主。
在他的內心裡,並不認為這些擁有眾多土地的地主和對面的農民有什麼不同。做為貴族的驕傲,讓他對雙方同樣感到蔑視。
“你們要什麼?”總督終於開口,他的眼睛始終盯著遮蓋著本來面目的年輕人。
“土地,”年輕人的聲音平靜卻充滿力量“屬於農民們自己的土地,總督你可以作證,地主們不會有任何損失,沒有人會原本屬於他們的土地,但是他們必須退還不歸他們所有的田地,另外,按照羅馬公法,除非自願,否則任何人沒有權力吞併農民的私地。”
聽到年輕人的條件,總督臉上略微現出一絲詫異,他沒有想到這些在整個行省攪起巨大*瀾,甚至驚動了君士坦丁堡的暴民,居然只是提出這樣的條件。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年輕人,過了好一陣他大聲問:“我怎麼能相信你,也許只要我們稍不小心,你們就會衝進城裡屠殺你們見到的任何一個人。”
“總督,如果換成你們,也許真的會這麼做,”年輕人露在外面的雙眉微微挑動“不過我不會,我也不會讓其他人這麼做。”
說著,年輕人慢慢帶動戰馬,在另外一個看上去同樣年輕的同伴陪同下緩緩向總督走來。
他的舉動立刻引起了人們的注意,當總督身後的兩個侍從要帶馬向前時,他們忽然聽到總督的嘴裡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咦”,然後他忽然向後抬手阻止了正要靠近的侍從。
總督的眼睛緊緊頂在年輕人身後的同伴臉上,當他終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時,他的嘴裡發出了一聲喃喃的低呼:“上帝,這怎麼可能。”
他的眼神不敢置信的回著年輕人身上,在和他對視一陣後,總督終於低聲問:“那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