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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目中的英雄,他的書的印刷量在西方僅次於《聖經》。一九五四年獲諾貝爾文學獎,不過那次獲獎是因為《老人與海》。他的作品主要描寫親自經歷的戰爭、暴力、死亡、搏鬥、冒險對於人的傷害和刺激,以及作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對此的反應,面對註定的死亡或失敗的坦然,沉著和灑脫。他強調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絕可以被打垮,絕不能屈服,過程才是最美的,即使結局是悲劇。我非常崇拜他,儘管這個傢伙有時候有些不盡人情甚至粗野。”我就象給學生講課一樣,說完又品了一口茶。�

“你在賣弄你的學問哩!”她笑我。�

“除此以外我一無所有。”我得意地說,“我還沒給你談卡夫卡和喬伊斯呢。另外,我還發現了茴香豆的‘茴’字的第五種寫法。”�

“毫不謙遜。下次給你這個機會,你知道我的文學不感興趣。”她說,“對了,你說過你要作閒人,現在進展如何?”�

“快了,快了。”�

“你別以為做閒人自由受歡迎,你沒見到到處都是‘閒人免進’的牌子嗎?”�

“我們這種閒人和你說的那種有本質的區別。”我搖著二朗腿說。�

“你很悠閒,你是個理想主義者,一定喜歡幻想和浪漫。”她看著我說。�

“說對了。可是經濟條件不允許,許多幻想不能實現,浪漫不成。不說別的,就說這旅遊一項,沒錢就只好夢遊長城夢遊敦煌夢遊黃河長江,一覺醒來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差點尿坑……”我脫口而出。�

“別說了別說了!”她噗哧笑出聲,用手捂嘴。�

“唉,其實你也是個幻想型的人,中學時你的那個樣子,蹦蹦跳跳瘋瘋癲癲的完全是個小姑娘。”我也笑她。�

“只能說曾經是,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女孩子考慮的問題比男孩少,越容易現實。”她嘆氣。�

“現實問題?無非是個單人旁的他吧。”我盯著她的眼睛。�

“胡說。”她避開我的審視。�

“我胡說的。不過要說變化最大的,我看還是白成富,簡直判若兩人。”我信口說。�

“白成富?”�

“對,那傢伙現實得就象條豬,知道反正要殺頭就拼命吃拼命睡拼命玩,特別是四月肥百日肥又讓它們折壽——人類也太可惡了!它不急行嗎?每一口每一分鐘都不浪費都很充實,要死就落個飽死鬼。”我說,“豬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動物,不愁吃不愁喝,每一口都吃得津津有味,每一聲呼嚕都特安祥沉穩。我真希望也變成一隻快樂的豬。”她先是笑得前俯後仰,然後不經意地說:“他,他找過我。”�

“他找過你?他找你幹什麼?”我潛意識裡一驚。�

“上週週末,還有陳光偉和他的女朋友。白成富真有辦法,一下子就把他女朋友從山藥縣調到市裡來了,還改了行,穿了制服進行了機關。你知道我和陳光偉的女朋友以前是大學同學,他們要答謝白成富,就叫上了我。”她解釋說。�

“卡拉OK去了?”我問。�

“先到羞人閣海吃了一頓。你猜怎麼了?我們吃了蛇肉!吃了才告訴我,把我和韓文文嚇壞了。後來又到了一家歌舞廳狂歡了一陣,還打了幾局保齡球,一共花了一千多元呢!全是李成富出錢,財大氣粗!”她繪聲繪色地說。�

“陳光偉請客白成富掏錢?”我問,盯著她。�

“他要爭著給,陳光傳他們攔都攔不住,反正他有錢,不敲他敲誰?”她發現我在緊盯她,又嗔怪地問,“怎麼啦,老是盯我。”�

我擠出一絲笑容:“看你會不會變呀?”�

“變什麼?”她不解地問。�

“東歐劇變呀,說變就變。”我說。�

“什麼意思?”她揪住了我的鼻子。�

“什麼意思?這還用說!立場不堅定,鬥志不堅強,經不住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經不住小恩小惠,投入帝國主義懷抱。”我咬牙切齒地說。�

她罵我胡說,用一顆糖堵住了我的嘴。我們緘默著幾分鐘各懷心事。肯尼·羅傑斯正動情地唱著那著《Just thought of losing you》(《只是擔心失去你》)。�

“什麼歌,旋律真優美!”她屏息聆聽片刻後問,“你好象挺熱衷於流行音樂。”�

“你喜歡嚴肅音樂,民族音樂?”我問,“在我的記憶中,好象你從沒唱過流行歌曲。”�

“專業嘛,通俗音樂只是偶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