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是為了天堯。”田妮子裝出一臉無奈狀。
而可兒一聽到天堯的名字,便不由得全神貫注的傾聽下去。
“其實,天堯就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小男孩,做錯了事,他會不敢面對現實,只好找人替他收拾。而我,就是替他收拾善後的人。”田妮子驕傲又無奈的笑笑。“所以嘛!今天,我才會受他所託來找你。”
什麼意思?可兒心中湧起強烈不安,握在身後的手緊絞著。
田妮子說完直接從皮包裡取出一張支票,放在旁邊的小茶几上。“這是五百萬,天堯要我交給你,你們之間,到此為止。”她惺惺作態,佯裝同情可兒。但她犀利的目光,已經注意到可兒的臉色慘白、雙手微顫,像是隨時會昏倒在地的模樣。
“我和天堯——已重新和好了。天堯也坦誠說他只是一時迷戀於你,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自己愛上一名‘人妖’,現在事情曝光了,你知道這對他傷害有多大嗎?所以,他又回頭找我,我們也言歸於好了——”田妮子露出相當得意的神情。“他現在到臺灣他二哥天煒那裡避難去了,等過一陣子,風平浪靜後,他會回到日本,那時我們就要結婚了。”她洋洋得意地說。
田妮子的話如睛天霹靂直劈而下,可兒眼前倏地一片黑暗。
田妮子火上加油地說:“你千萬要看開啊!反正,你又不是天堯第一個情婦,我跟他在一起快兩年了,他還不是一樣在外拈花惹草,所以,你不會是唯一傷心失意的女人——”她用那雙塗著鮮紅蔻丹的玉指摀住厚厚的唇。“對不起,我說錯了,你是人妖呢!你確實是天堯唯一曾經迷戀的男人——哈哈!哈!”見藥已下得十足,也達到預期的效果,她志得意滿穿越小木門準備離去。“再見了!‘人妖’先生。”
臨別前,又把一疊報紙丟在茶几上,她尖銳地道:“這是今天最新的訊息,好好開啟看看,你會明白,我——沒有騙你,我說的句句屬實。”
“砰”一聲,小木門關上,可兒聽見引擎的咆哮聲,知道田妮子已走遠了,她才傷心欲絕的倒在地上,痛哭失聲。
那份報紙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像一把把鋼刀,劃過可兒的心,她的心碎成一片片,鮮血淋漓。老天對她何其殘酷啊!
“……東王天堯今晨前往臺灣,對於一切避而不答,尤其是與人妖藝妓井上駿彥之間的曖昧關係,東王天堯未作任何表示,只坦誠,等自臺灣回來後,將會結束黃金單身漢的生涯。這位世界級單身貴族的說詞,令記者震撼不已……日本紅影星田妮子則斬釘截鐵表示她會是東王家族的三少奶奶……”
可兒將報紙揉成一團丟向牆角,痛心疾首的俯伏在地上哭泣,心中狂喊著為什麼……
她將自己關在小閣樓裡,當黑夜來臨時,屋內仍舊漆黑一片,她靜靜坐在床上一角,面無表情,因為淚水已哭幹了,她曾經活躍的心,也歸於死寂。一切都毫無生氣。
紅子嬤嬤上樓呼喚,見室內沒有應聲,她緊張的開啟門所見的便是這幕景象。她趕忙亮開燈,見到可兒一臉死灰、心如止水的模樣,她不由得花容失色地喊著:“可兒——”
可兒此時此刻的容貌,竟與當年桃子被東王家趕出門、無家可歸之際,再次回到‘虹●舞’時一模一樣!就如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無神無採,只剩行屍走肉。
“可兒,我的孩子——”紅子衝過去,把可兒緊緊攬在懷中。“可兒,我的可兒,清醒些,清醒些。”
“媽媽,人終究是敵不過命運的!我是”藝妓“,早已註定被愛人拋棄,不是嗎?”可兒的聲音是如此平靜,卻隱然流露一股絕望。“我好傻!天堯走了,他把我的心也奪走了——”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死”了!
“可兒——”紅子難過地流下眼淚。
“我知道我不能怨他、怪他,因為這原本就是一齣戲,有一千萬的酬勞呢!一切都是為了錢,可是,可是……我卻陷進去了!我愛他啊!我真的好愛他——我錯了,媽媽!我真的錯了,當初應該聽你的勸告,離他遠遠的——”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可兒——”紅子安慰她。“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不!不會過去,因為我的心已經死了。”可兒雙眸充滿絕望。“這輩子,我註定是不可救藥了。”
“可兒——”紅子淚水如決堤般一湧而出。“我可憐的孩子——”她緊擁可兒,將所有的痛楚化諸於淚水中。
天堯,天堯,你怎這麼狠心的拋下可兒呢?紅子不解,難道你真與你的父親東王天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