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雨水如傾盆般流瀉,街道上霧濛濛的一片,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田中太郎仍然風雨無阻的來邀約可兒出門。
可兒也赴約了,一坐進加長型的豪華轎車中,騰上理原的跑車也緊隨在後。
可惜,狂風驟雨打在擋風玻璃上,理原的視野無法很清晰,他離那輛三截式轎車也越來越遠。
橋本天野凝視後視鏡,嘴角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雙眼精光乍現,在距離那輛白色跑車有段距離後,他倏地轉彎,車子轉向一條小巷子裡。
白色跑車毫不知情的向前行駛。那輛車子呢?可兒呢?
他的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只有開著車,像無頭蒼蠅般四處追尋。
不祥的預兆湧上騰上理原的腦海,他該怎麼辦?
坐在車上的可兒毫不知即將來臨的命運,只是仰望車窗外的天空,一望無際的黑夜中只是不斷的傾下大雨……這種天氣,竟令可兒聯想起那一夜——
也是這種鬼天氣,一個女子狂奔在街道上,撞到那輛保時捷跑車,車上帥氣挺拔的瀟灑公子哥下車……
可兒不禁咬住下唇,胸口傳來陣陣疼痛,雙眸出現前所未有的哀傷,當她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思緒再次注視車窗外的景色時,頓時錯愕不已——
這不是走向茶藝館的路線?
田中太郎要帶‘他’去哪?
‘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恐懼感立刻佔據全身,‘他’火速轉頭,雙眸充滿“不解”。
從未碰觸可兒的田中太郎,這時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像鐵條的雙臂,環住可兒的細腰。
他淫笑著。“你是陸雨煙吧!”
雨煙的表情如瀕臨死亡的一剎那,她杏眼圓睜,全身開始微微抖動。
田中太郎的變眸流露出邪惡的神情,他吟哼道:“我早該料到的,你怎會有三千萬還我呢?你寧願做人妖,過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生活,也不願讓我得到你?你——真有骨氣!”
他倏地抓住雨煙的小手,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田中太郎斜睨著雨煙。“記得嗎?這是”傷口“呢!你拿刀刺我的腰部,想要置我於死地。嘿嘿!”田中太郎陰森的笑著。“現在只要一變天,尤其是冬天,我的腰部就會隱隱作痛!每當它發作時,我就會想起你,陸雨煙——”
雨煙臉色發白、冷汗淋漓,她繼續保持沈默,試固維持她‘人妖’的身分,不過,田中太郎握住她柳腰的手,卻益發緊了。
橋本天野把車子停靠在一家五星級豪華飯店前。
田中太郎手指抓住雨煙的下巴,用力將她的頭轉過來,面對著自己。
“你說該怎麼補償我呢,陸雨煙?”淫蕩的容顏在雨煙面前晃盪。
雨煙感覺一陣天昏地暗……
“飯店到了!”田中太郎哈哈大笑。“我準備好了總統套房,我們下車吧!”
第九章
東王天堯無處可去,只好逃來臺灣。
他知道,他一定要躲起來,可是,他又不能躲在日本,只要留在日本,他一定會控制不住的去找可兒,到時……見到可兒,又能如何?可兒畢竟是人妖啊!
他要釐清自己紛亂的情感,好好思考他該怎麼做。
他想要對二哥天煒吐露心事,可是,他又缺乏勇氣,因為他與天煒之間的兄弟之情並不深厚。天煒會理會他嗎?說不定只會冷淡對待他,甚至冷言冷語。
他就這樣在臺灣待了好多天,每天東逛西逛,直到到了基隆,望著平靜的藍天碧海,他的心卻仍像雜亂無章的野草,理不出任何頭緒。
他知道二哥天煒與雷黛莎就住在這裡,那棟矗立在懸崖上紅瓦白牆的豪華洋宅中。
他就站在遠方,一動也不動的注視那棟華宅,他實在不敢叨擾二高天煒。
直到黃昏,他才看到朱門開啟,一男一女親暱地手牽手出門,男的身穿休閒裝,褲管還上卷兩截,腳下趿著拖鞋。天堯霎時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那不像是天煒的衣著風格,這是天煒嗎?
女的是雷黛莎,天堯不禁揉揉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因為,她一頭長髮居然綁成兩根長辮子,看起來好俏皮,她穿著紅色短褲,打著赤腳。她的雙手抱滿花束,天堯認得那種花,那是二哥天煒一直鍾愛的海芋。
天煒與雷黛莎就住在懸崖邊,天煒拿起魚竿釣魚。雷黛莎坐在他的身邊,把頭靠在他肩上,邊將手上的海芋,一朵一朵的丟入海里。
為什麼要這麼做?天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