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堯從醫藥箱取出乾淨的白紗布,想擦拭這女子的傷口。為了方便檢查傷口,於是他蹲下身。
“不——”她忽地推開他。“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就好了。”她的面板蒼白,所以那兩大片的瘀青,看起來非常觸目驚心。
“你在害羞?”天堯嘴角微揚,嘲弄道。“隨你便。”他又坐回他椅子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凝視她。
這女子的氣質,與他所交往過的女人,有天壤之別。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清純,令天堯不敢置信。會有女人像她這麼純真嗎?東王天堯從不信任任何人,更遑論是女人。在他的人生中,女人對他而言,只不過是生理工具,彼此“各取所需”罷了。
“介意……談談你今夜的事嗎?你若殺了人,也總有個理由吧?”
“我——”女子眼神中流露出恐懼,欲言又止。
他們四目交接,彼此端詳著。
東王天堯給她一種很冷酷、剛硬的感覺。坦白說,他真是帥極了,他有一種無比強大的氣勢,言行舉止卻帶著憤世嫉俗、玩世不恭的態度;很性格又很成熟,是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可說是名副其實的多金酷哥。
這女孩很漂亮。東王天堯仔仔細細從頭到腳徹底地打量著她——她有著非比尋常的外貌。
五官精緻而完美,頭髮濃密得像瀑布般披散在她單薄的肩膀上,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身材穠纖合度,酥胸、柳腰、豐臀、美腿………無一不恰到好處,她的臉蛋及身材比起一般明星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黑白分明,清新又無邪,如嬰兒般的純真。更令東王天堯嘖嘖稱奇,他實在不相信這種純真是自然的。
“我不是有意要殺人的。”她哽咽道。
“但是,你還是殺人了——”他一副嘲弄的語氣。
“我……”
“你叫什麼名字?”
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坦白的說了出來:“陸雨煙。”
“陸雨煙?你不是日本人?”
“不!我是中國人,我來自臺灣。”
“既是外地人,怎會牽扯到殺人的事?”天堯無法理解。但他頗為關心,畢竟,他也有一半中國血統。
“我是來這裡學舞蹈的,趁著放春假的時候打工,擔任中文翻譯,是羽豐公司的秘書——”不自覺地,她娓娓道出一切。“我們公司與田中太郎有生意上的來往——”
“田中太郎?”東王天堯詫異道。“他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啊!他的企業在日本是數一數二的,有許多的日本人靠他吃飯,他的勢力遍佈日本,也是日本的政界要人。”
“我知道。”豆大的淚珠緩緩滑下,雨煙哽咽的繼續說下去:“平常,我都與老闆一起去談生意,我們與田中太郎吃過飯,他名下的田中企業也已決定要和我們公司簽約,時間就訂在今天晚上……但很不湊巧的,我的老闆臨時告訴我,他突然有要事,無法赴約,要我單獨一人前往東京飯店,我去了,可是,只有見到田中太郎一人——”她越說越傷心。
“然後呢?”天堯已大約猜到一、二了。
“他居然脅迫我……若我不從,生意便無法達成,我才知道……”她抽抽噎噎。“我根本是他們的”交易品“,只要我陪田中太郎一晚……可是,我不願意。因我誓死不從,他就用暴力想要強佔我。在他拉扯我的衣服之際,我心緒慌亂、急於脫逃,於是我……隨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往他的腰下刺去——”
“我的天!”天堯聞言不禁大吃一驚。“小姐,今天你殺的若是普通老百姓也就算了。可是田中太郎他的勢力太龐大了啊!你——闖下滔天大禍了,只怕,明天全日本的警察都在搜捕你了。他受傷的事,一定會上各大報的頭條的!”
“我知道,可是,”她哭得唏嚦嘩啦。“是他的錯,他想非禮我,我——不要啊!我怎麼可以隨便出賣自己?”她愈想愈不甘心。
“這個社會本來就很黑暗,誰會聽你的解釋呢?”有錢能使鬼推磨“,田中太郎保證絕對沒有責任,但你就不同,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天堯同情地望了她一眼。
“怎麼辦?誰能救我呢?”雨煙淚流不止。“在日本,還有誰的勢力比他大呢?”她哭嚷著。“我是冤枉的!”
她真是個小笨蛋。她竟不知道,眼前這位瀟灑酷哥,就是可以救她的人。“東王”這姓氏,放眼全世界,只要稍微有點見識的人,無不畏敬三分,因為,這個家族的勢力及財力,在全世界堪稱數一數二。
“別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