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啦。”沙沙從餐桌對面盯著他,“我從來沒見他碰過這些東西。”
靈靜點了點頭:“肯定是從別人那兒偷學來的……”
按照家明原本的性格,本領越收斂便越好,不過既然面前的三個女子都已經知道了自己殺手的身份,能夠娛樂一下的東西,倒也沒必要隱藏太多,畢竟在學校裡靈靜跟沙沙都受人覬覦,自已多多少少也該有點光彩了。當下翻了個白眼:“你們也太不相信我的人品了吧……”
“呵呵。”沙沙一笑,“沒有的東西當然不相信。”
雅涵點頭,對家明的人品表示了最嚴重的鄙視:“除非你還能拿出其它的證據來,嗯,還要有針對性的,應情啊、應景啊、應人啊什麼的,聽說能作曲的人都能隨口就哼出一段來,不是嗎?”
“真的要?”家明撇了撇嘴。
“當然啦。”
“好吧,那就應你好了。”
聽他這樣說,雅涵臉上微微紅了一紅:“什、什麼應我?”
“雅涵你是在劍橋留學吧,嗯,這首歌叫做《再別康橋》,送給美麗、可愛、單純、迷人的張雅涵小姐。”
這樣的讚美詞彙,是家明扮演街頭彈唱者或是酒吧歌手時習慣了的東西,然而在此時,卻令得跟家明打鬧慣了的雅涵臉上一陣發燙,拿起一杯果汁擋住微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沙沙關掉了電視機,隨後,輕快的吉它聲跳躍而出。
“馬蹄踏過石板街道
窄巷深處有人禱告
雨後水窪教堂傾倒
意識流的四十度角
圖書館前站著半座石雕
六個便士帶走一副素描
壁爐終日孤獨吐著火苗
媒油燈下歲月不被掠擾
你在劍橋一身寂寞穿黑色學袍
你用詩句歌唱愛情押美麗韻腳
一船星輝見證那個古典的擁抱
那片水草還在驚念你撐的長蒿……
在十年之後才會由SHE演唱的歌曲從家明的口中唱出,幾分鐘後,對面的三人都是一副可愛的驚歎表情,家明聳了聳肩,靈靜跟沙沙交頭接耳一陣,雅涵則是拿著作為餐椅靠背的墊子又打了過來,連續在家明頭上敲了好幾下,嬌嗔道:“什麼我在劍橋一生寂寞半生寂寞的,你根本就是亂唱。”
“喂喂,我只是隨口唱的歌詞,押韻就好了,我管你去死!你在劍橋不寂寞,你有玩過很多男朋友嗎?怎麼沒見你帶回來過?”
“你、你。”雅涵氣得滿臉通紅,“哼,反正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巧合知道一首這樣的,你再唱一首應照你自己的看看。”
“我自己啊。”家明笑了笑,手指已經在吉它上撥弄了起來,“灰色空間……”
凌晨兩點,轉過了上二樓的樓梯,家明拉開玻璃門,冷空氣撲面而來。外面是一個小小的平臺,雪依舊紛紛揚揚的下著,四周都已經陷入寧靜。慶祝聖誕的人們也都已經睡了,但遠遠近近屋頂上、聖誕樹上的彩燈還在亮著,匯合更遠處城市的光點,一片凝固在雪中的喜慶氣氛。吉它的聲音,輕輕地從雅涵的房間裡傳來。
昨天晚上當了兩個多小時的自動點唱機,很無恥地剽竊了後世的十多首流行歌曲。累了之後,便在雅涵的別墅裡住了下來。靈靜跟沙沙一間臥室,家明一間臥室。睡在床上,家明思考著一些事情,之後便走了出來。
小平臺上覆滿積雪,家明的衣服單薄,不過對於修煉氣功從未停止的他來說,區區的一兩個小時內,這片冰涼的感覺不會對他造成損害,反而更加能夠幫助他的思考以及修煉。
他在反省昨晚的那次激烈舉動。
簡單的微波爐事件,被他習慣性的當成了敵人的入侵,這是明顯過激的反應,被嘲笑在其次,看到了雅涵的身體也在其次。重點是,他依舊沒能適應普通人的生活步調。不過,真正屬於普能人的生活對他是否有好處,這一點也實在難以判斷。
這想法當然算不上困擾,也不像漫畫書裡說的那樣不能突破心障便會怎樣怎樣,事情不算大,但也免不了去想,在放在外面的一張長椅上坐下,雪花紛紛揚揚,不一會兒便將身上覆蓋了好多。不久之後,雅涵似乎從那邊注意到了他,在窗臺上看了好久,披了件大衣繞到平臺這邊,拉開玻璃門衝了出來,一臉慌張:“你你你你你……你幹什麼!”
“呃,沒事……”
陡然間衝入這冰雪的世界裡,縱使身上披了件大衣,雅涵也不免冷得瑟瑟發抖,雪地之上,雙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