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譽兒不利?”刀白鳳大驚失色道。
慕容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王妃,我一時口誤,其實我想說的是,王妃如果不想讓段譽的身世暴露的話,就得聽我的吩咐。”
刀白鳳心中一凜,這個慕容復到底知道什麼?
難不成她當日自暴自棄,與段延慶私通的時候,被人看到了?
沒有啊!
當日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菩提樹下她化身觀世音,對段延慶進行肉身佈施,方圓一里地可是連個蒼蠅都沒有啊!
刀白鳳知道自己肉身佈施的男人是段延慶,並不奇怪。
當時她不知道那男人是誰,但準備生孩子的時候,如果還不調查清楚孩子的父親是誰,那心也就太大了。
段延慶去天龍寺求助,被拒之門外,又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段延慶被人追殺,砍到毀容斷腿,是生生爬到天龍寺外的,這許多人也知道。
刀白鳳一調查,就知道自己一時興起,與之私通的人,乃是延慶太子。
這反而讓刀白鳳鬆了口氣,沒猶豫就把孩子生下來了。
延慶太子是大理段氏的正牌太子,血脈高貴。
刀白鳳覺得自己生下延慶太子的血脈,也不算對不起大理段氏。
何況,當時刀白鳳和段正淳矛盾劇烈,王妃的位置都不穩了,只能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一生下來,是個男孩,刀白鳳的王妃地位瞬間固若金湯。
而刀白鳳少女時期,是見過當時的段延慶的。
當時的延慶太子,也是丰神俊朗,容貌比段譽還要英俊。
這讓刀白鳳心裡最後的一點膈應也消失了。
自己雖然一時衝動與天下最醜的人苟合,但這個最醜的人,其實之前很帥。
這麼一想,刀白鳳就舒服了許多。
正是知道段譽的父親就是段延慶,所以在天龍八部的原著大結局的時候,刀白鳳才能趕緊唸詩,從段延慶手裡保住段譽的性命。
這麼多年來,刀白鳳已經把這件事深深埋葬在心裡。
她實在很難相信,不過二十幾歲的慕容復,會知道她最大的秘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譽兒是正牌的大理鎮南王世子,身世有什麼問題?”刀白鳳一口咬定,聲色俱厲。
慕容復嘆氣道:“王妃一定要讓我念詩嗎?”
刀白鳳奇怪道:“念什麼詩?”
慕容復一字一句念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髮。”
刀白鳳的身體一僵,又想起當日的場景,那一夜的旖旎與奇妙,似乎猶在眼前。
“你怎麼知道?!”刀白鳳後退好幾步,震驚的看著慕容復,“你還知道些什麼?”
慕容復微微一笑道:“我還知道,段譽的親生父親,其實是延慶太子。王妃當年能在延慶太子人生的至暗時刻,忍著惡臭血跡還有延慶太子腿上的蛆,與延慶太子一起小園幽徑雙徘徊,這種精神,老實講我是很佩服的。”
刀白鳳面色煞白,身體搖晃,然後眼中露出一絲殺意。
她第一時間就要殺人滅口。
“王妃請看我的手指。”慕容覆露出右手中指,對刀白鳳勾了勾。
“看什麼?”刀白鳳茫然。
“我的手指,是不是很靈活?”慕容復問。
刀白鳳突然臉一紅,嬌斥道:“你放肆!”
“看看我的參合指!”
慕容復說著,手指激射出一道氣勁,那氣勁瞬間射穿房間裡的一根白蠟燭,然後一個轉彎,把白蠟燭的上半部分,送回到慕容復的手中。
刀白鳳張大嘴巴,這樣的武功,她是聞所未聞。
她丈夫段正淳的一陽指,她不僅見過,以前夫妻和睦的時候,還能經常感受到一陽指的收發自如。
但段正淳的一陽指再收發自如,氣勁射出去後,就不可能回來了,沒有迴旋餘地。
可慕容復的指法,卻能把射出去的氣勁收發自如,如指臂使,這連天龍寺的那些一陽指高手都做不到。
慕容復的掌心,託著燭光閃爍的蠟燭,輕輕笑道:“蠟燭有情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蠟燭有情,人卻無情,王妃剛才可是想殺我滅口,對嗎?”
刀白鳳矢口否認:“我不是,我沒有!”
慕容復淡淡道:“不管王妃有沒有,但想殺我南慕容滅口,都是一個大笑話。我武功天下無敵,我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