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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發,前往西夏皇宮。
慕容復排場很大,摘星子和司空玄口號不斷,惹的路人和皇宮的守衛側目。
要不是慕容復是漢人的打扮,他們都以為這是他們皇帝出巡了。
到了皇宮的一處大殿,慕容復才看到了秋水妹。
此刻的秋水妹,盛裝打扮,身邊簇擁大量宮女和武士,坐於主位上。
西夏皇帝李乾順坐在次坐,面色很不好看。
慕容復留心觀察,看出了西夏的政治格局。
皇宮的武士,宮女,全部隱隱以李秋水為核心。
而党項貴族和漢人文官,則紛紛以李乾順為核心。
雙方可謂是涇渭分明。
李秋水看來是擁有著太妃的名分,擁有政變狀態時候壓制性的武力,但根本沒有在西夏的統治基礎。
這也正常。
西夏不是俄羅斯,李秋水也不是葉卡捷琳娜。
她一個外來人,還是靠媚術上位的妖女,連太后的名分都沒有拿到,以党項人的排外,自然不可能真心擁護李秋水。
但李秋水武功高強,手握皇宮禁軍,宮女太監也都是李秋水的人,相當於李乾順的十步之內,全被李秋水的勢力包圍。
李乾順沒有掌控皇城的力量,政變狀態的武力,也不足以和李秋水抗衡。
以李秋水個人的武功,也不存在政變成功的可能性。
很簡單,假如玄武門的時候,李淵擁有李秋水級別的武功,李世民根本無法令人把李淵挾持到船上。
天下武功高如李秋水者,不過三五人而已。
但李乾順是先皇之子,是當今的西夏皇帝,是根紅苗正的党項族,統治基礎要比李秋水穩固的多。
國內的党項貴族,漢族文官,各地的部族豪強,恐怕是隻認李乾順,而不認李秋水。
李秋水想來也只能透過李乾順發號施令。
這對母子,都有一定的政治智慧,關係沒有白熱化。
因此李乾順並沒有被軟禁,可以帶幾千兵馬出去狩獵。
李秋水也沒有干涉李乾順和朝官接觸。
李乾順也沒有打算挑戰母后的權威。
雙方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
“師姐你好!”慕容復微微一笑,抱拳拱手。
至於李乾順,自動忽略。
他才不會畏懼什麼帝王,沒學猴哥叫玉帝老兒一樣的叫皇帝老兒,已經是知書達理的體現了。
“大膽,見到皇上和太妃,居然不下跪,豈有此理!”一名西夏官員起身,指著慕容復,怒喝道。
慕容復斜眼看著那官員,眼神危險了起來。
“放肆!”李秋水喝道,“慕容復,是我的師弟,不必行禮!皇帝,你去向你慕容師叔行禮!”
“昨天,你和你慕容師叔有些誤會,去和你慕容師叔賠個罪,恩怨也就化解了!”
李乾順氣的渾身發抖。
他堂堂一國之君,去叫一個年輕後生師叔,還賠罪?
他卻不知道李秋水的一片苦心。
李秋水知道慕容復武功高強,比自己都高的不止是一星半點,更關鍵的是,這慕容復骨子裡無法無天,桀驁不馴,壓根沒有一點對君王的敬畏之心。
自己這小師弟,是個純純的壞人!
一個壞人,武功又這麼高,自己兒子和慕容復犟下去,真討不了什麼便宜。
“太妃,不可!”一名漢人文官悲憤的說,“自古只有草民向天子賠罪,天子怎能向草民賠罪?這不是亂了三綱五常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啊!”
另一名党項貴族青年,也是怒髮衝冠,站起來,手指著慕容復,說道:
“慕容復,你在江湖上有些威名,去也不過是江湖草莽!江湖草莽干政,當真是禍國殃民,顛倒乾坤!罪該萬死!”
李秋水眸子一冷,她聽出來了,這党項青年是指桑罵槐,含沙射影。
只不過這党項青年名叫李察哥,是先帝惠宗的庶子,李乾順同父異母的弟弟,剛剛被封為晉王。
自己要是讓晉王因言獲罪,自己與黨項貴族的關係,恐怕會更加的緊張。
“你們說夠了嗎?”慕容復有些不耐煩。
“沒有!”李察哥繼續大聲道,“慕容復,你武功不錯,但武功就能決定一切嗎?你知道天子一怒,會伏屍百萬,血流千里,山河崩裂!豈能是你一介武夫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