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國內的党項貴族,自然不是反應遲鈍的廢物。
在慕容復調動復興軍行動的時候,党項貴族們就收到訊息。
等慕容復打入野利橫淵的堡樓的時候,党項貴族們就急了。
“慕容復這個卑鄙的外鄉人,先是恐嚇陛下,現在又糾集了一幫臭丘八鬧事,我大白高國快被他禍害完了!”野利家的族長野利由乞大怒,“必須給這慕容復一點教訓,不要以為他一個外來戶,當了銀川駙馬,就能騎到我們的頭上!”
野利由乞當然怒了。
因為野利橫淵就是他的侄兒,而且是野利家族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
而等慕容復大開殺戒的訊息傳來,野利由乞真急了。
野利由乞找來了其他六大家族的族長,對他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許之以利,要他們一起出動家丁,去對付慕容復。
起碼把野利橫淵一家給救出來。
“可那慕容復武功奇高,又有太妃撐腰,恐怕......”細封家的族長細封赤雲是見過慕容復發威的,有點驚懼。
“慕容復恐嚇陛下,陛下難道不痛恨慕容復嗎?只是陛下被太妃掣肘,只能把銀川公主嫁給慕容復。”野利由乞分析道,“我們若能讓慕容復吃虧,陛下只會高興。慕容復武功是很高,可我們也不是沒有高手,何況我們的家丁加起來兩萬多人,就是兩萬頭豬,慕容復也殺不過來,何況兩萬久經戰場的老兵!”
“慕容復現在作威作福,仗著自己得了幾千兵,就敢騎到我們党項貴族的頭上,今日受辱的是我們野利家,明天未嘗不是你們!”
“而如果我們不給慕容復迎頭痛擊的話,將來那些下面的人,看到了這個榜樣,豈不是會有樣學樣?”
野利由乞的這番話,說動了其餘的六大家族。
西夏是由拓跋家,野利家,細封家,費聽家,頗超家、野辭家、房當家、米擒家這八大黨項家族共同建立的,其中拓跋家是皇族,勢力最為強大。
可是其餘的七大家族,也一直是西夏的既得利益者,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野利家的子弟野利橫淵要是被慕容復帶著一幫丘八給逼得低頭了,這對於其餘的党項貴族,也是威望上的巨大損害。
所以,這七家因此出兵。
此刻,七家合計兩萬兵馬,浩浩蕩蕩,一路前行。
引得人人側目。
“根據斥候探知,慕容復不過帶了五千兵馬,我們有兩萬人,優勢在我們這一方!”野利由乞道,“能拿下慕容復最好,拿不下,也要讓慕容復以後沒膽子和我們作對!”
“是啊,慕容復區區一個外來戶,真是反了天了!”
“不過是仗了太妃的勢,就以為能在我們大夏國一手遮天,太妃自己都不能在我們大夏國一手遮天!”
說話之間,七大族長帶著兩萬兵馬,來到了野利橫淵的堡樓處,剛剛靠近,就見對面五千人馬早已經整裝列陣。
但奇怪的是,那五千兵馬的最前方,卻是一幫奇裝異服的江湖人士,正在鋪設草垛。
難道指望這些草垛就能夠抵擋自己的精兵?
真是笑話!
不過,野利由乞嘴上說的硬氣,實際上對慕容復還是很犯怵的,何況慕容復的背後,還有李秋水這個讓党項人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太妃。
所以,野利由乞決定先禮後兵一下。
“對面可是銀川駙馬?!”野利由乞大聲問道。
“正是我。”慕容復看著對方的兩萬人馬,感嘆党項的七大族底蘊真是深厚,不算他們在軍中的影響力,就是自家本身,就能拉出兩萬人。
而且這兩萬人,都還是精兵。
“銀川駙馬,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要帶人攻打我侄兒野利橫淵的堡樓?我侄兒野利橫淵呢?”野利由乞問道。
“死了!”慕容復淡淡道,“他敢搶我弟兄的土地,我要他給我個說法,他居然敢不給,我就打入他的堡樓,殺了他的全家,奪了他的產業。怎麼,你們有意見嗎?”
慕容復說的坦坦蕩蕩,聽那口氣,彷彿做了什麼替天行道的好事,無愧於天地,甚至神態大義凜然,有一股浩然正氣。
可野利由乞的臉都氣歪了,震怒道:“真的?”
“當然!”慕容復冷笑道,“我勸你最好帶著這兩萬臭魚爛蝦滾回去,否則我拿住你們,就不好收場了!勿謂言而不預!”
慕容復壓根就不打算和党項貴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