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南慕容會執掌掌門之後,會幫我們報那血海深仇,為我們逍遙派清理門戶,這當然是一件好事!”康廣陵恨恨的說道,“都怪那丁老賊,害的我們不能在逍遙門下,只盼慕容復能狠狠的制裁丁老賊!”
康廣陵說的丁老賊,自然就是丁春秋。
而康廣陵說起丁春秋的時候,是憤怒的,可憤怒之中,也有些驚懼。
其餘人也都面露驚懼之色。
在他們的心目之中,丁春秋就是邪惡的大魔王,是他們根本無法對付的存在。
當年丁春秋的囂張氣焰,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他們每個人都對丁春秋恨之入骨,可每個人也對丁春秋怕到了極點。
範百齡憂心忡忡的問道:“可慕容復是那丁老賊的對手嗎?”
眾人面面相覷。
馮阿三道:“這些年,江湖中名聲最盛的兩個年輕人,就是北喬峰和南慕容,慕容復是南慕容,威名赫赫,武功想來不低。”
薛慕華道:“我又聽說慕容復威震天南,救出大理世子,擊敗四大惡人和吐蕃國師。如此煊赫的聲勢,想來一定武功極高。”
範百齡憂慮道:“可南慕容年齡太小了!丁老賊老而不死是為賊,枉活六十有五,當年就不可一世,如今功力深厚,星宿妖法想來更加深不可測。”
“丁老賊雖然是衣冠禽獸,可惡至極,但是他的化功妖法這幾年人人談之色變,南慕容或許招式精湛,可年齡不大,必然內力淺薄。”
“倘若遭遇了丁老賊的化功妖法,恐怕......”
範百齡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而範百齡的分析有理有據,函谷八友幾人,也都皺起眉頭,深感不安。
“南慕容怕不是丁老賊的對手!”石清露柔美的聲音說道,“武林之中,年齡越大,功力越高。南慕容畢竟太年輕了!”
“是啊,倘若南慕容肯多練幾年咱們逍遙派的功夫,肯定可以剋制丁老賊,可如今就清理門戶,有些急迫了。”李傀儡陰鬱道,“只怕會是如關雲長敗走麥城,慘,慘,慘!”
康廣陵一咬牙,一跺腳,說道:“拼了!我們苟延殘喘這麼多年,與師父都不能相認,不能以逍遙門人自居!”
“這些年,我心中時時刻刻都想扒了丁老賊的皮!”
“南慕容總歸是武林之中的一流高手,加上我們八人的鼎力相助,再加上師父他老人家,我們一擁而上,未必就怕了那丁老賊!”
“只要能重回逍遙門下,便是捨去性命,又有何妨?”
其餘人紛紛道:“是啊,只要能重回逍遙門下,捨去性命又有何妨?”
薛慕華更是說:“我這些年精研醫術,弄出許多剋制星宿毒功的東西,一定要助南慕容一臂之力!”
“只要南慕容能夠幫我們清理門戶,以後他就是我們當仁不讓的掌門,他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就算他要造反,我們都跟他幹了!”
對於慕容復擔任逍遙派掌門,替逍遙派清理門戶一事,函谷八友依舊是感到十分悲觀。
但他們卻也願意為逍遙派拼命。
對於重回蘇星河的門下,更是無限歡喜。
這也是蘇星河的人格魅力所在。
這函谷八友,人人都是藝術家或者技術工作者,都以自己的技藝為傲。
可是蘇星河卻是達芬奇式的全才,函谷八友擅長的東西,蘇星河無不擅長,甚至更勝一籌。
琴師書畫,詩詞文章,星象占卜,農事醫術,奇門遁甲,蘇星河可以說是無一不會,無一不精。
函谷八友是人才,蘇星河那就是人才之中的人才,是一品之中的極品。
正因為蘇星河博學多才的同時,武功還練到江湖一流,函谷八友才對這位師父佩服的不得了,愛戴的不得了。
當下,函谷八友下定決心後,便星夜馳騁,不過幾日功夫,就快馬加鞭的來到擂鼓山。
擂鼓山下,函谷八友懷著激動的心情,準備見自己的恩師蘇星河。
不過剛到了山口的平地上,他們卻看到兩個身影在交手。
交手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面如冠玉,玉樹臨風,風采照人,一看就是逍遙顏值派的門面擔當。
女的也是清麗脫俗,宛若天仙,有山茶朝露之美,春花秋月之容。
這一男一女,當真是神仙眷侶,讓函谷八友想起當年的師祖無崖子和師叔祖李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