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掌門,你好大的官威啊!”
慕容復嚴厲道:“別嬉皮笑臉的!我說正經的!我要實現逍遙派的團結!我們逍遙派,要和諧,要有愛,不要搞窩裡鬥!”
李秋水若有所思道:“小師弟,你說的是我和大師姐吧?這些年,我和大師姐鬥來鬥去,誰也奈何不了誰。”
“她管著靈鷲宮,下面有九天九部,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我成立了一品堂,用一國之力和她抗衡。”
“我武功不如她,她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卻有著大缺陷。”
“我搞出悲酥清風,想把她的人馬統統幹掉,但她醫術出神入化,悲酥清風也奈何不了她。”
“哎,我們這些年鬥來鬥去,彷彿餘生的樂趣,就是不斷內鬥......”
“師父他老人家要是瞧見了,肯定會不高興,可也沒辦法,師父他老人家羽化成仙,只留我們這三個不成器的徒弟,把逍遙派搞成了一團亂麻。”
談起自己與巫行雲的恩怨,李秋水也有些百味陳雜。
她其實並不恨巫行雲,巫行雲也未必恨她,只是兩人為了爭一個男人,誰也不肯服氣誰。
所以後來李秋水自以為殺死巫行雲的時候,並沒有開心,反而頗有悵然若失之感。
一輩子師姐師妹,幾十年的生死仇敵,這裡面的感情糾葛,很難說清楚了。
“我就是要解開這樁恩怨!”慕容復說。
“這根本解不開!”李秋水說著,摘開面紗,撕掉面上的偽裝,露出臉上可怖的井字疤痕,“這是大師姐在我臉上留下的,她知道我自負美貌,故意把我毀容。但我當年在她練功的緊要關頭,喝了一聲,讓她永遠無法長大,始終像個十二歲的女童。師兄,又怎麼會喜歡一個女童呢?哈哈!”
慕容復心想:無崖子師兄還真喜歡女童,只是不喜歡巫行雲這個女童,而是喜歡李滄海這個女童而已!
“你臉上的疤痕,以天山童姥的醫術,應該可以幫你治好吧?”慕容復問道。
“大師姐的醫術可以藥死人,肉白骨,給人換血換五臟,匪夷所思,得了我師父逍遙子的真傳。”李秋水緩緩搖頭道,“她要肯出手,我臉上的疤痕,自然可以消除,肌膚恢復如嬰兒的狀態,都不難。可惜,她又怎麼會幫我,畢竟我害她一輩子都變不成一個真正的女人!”
“倘若練成逍遙御風,大師姐的身體,能不能恢復正常?”慕容復問道。
“逍遙御風?你是怎麼知道的?那是師父他老人家創出的真正神功!可惜我們這些弟子不成器,連皮毛也練不成,只能轉而練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和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李秋水道,“若真能練成逍遙御風的話,那就是超凡入聖,師父他老人家往往一睡百日,神遊太虛,御氣乘風,逍遙天地間,已經和古之仙人無異。若真的超凡入聖,大師姐自然可大可小,恢復正常。但呂祖說得好: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閒!逍遙御風,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練成的?”
慕容復指著自己,很矜持的說道:“在下不才,在把北冥神功和小無相功修煉到爐火純青之後,就已經領會了部分逍遙御風的真意,就差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了。三門神功都練成,應該就能練出逍遙御風!那時候,我自然可以指點大師姐和秋水妹你練成逍遙御風!”
“咱們逍遙派本來就是修仙的,荒廢修仙大業,沉迷世俗之中的瑣事,豈不是很可笑?”
李秋水震驚的看著慕容復。
“你練成北冥神功和小無相功,真的有逍遙御風的領悟?”李秋水難以置通道,“師兄他也練成了小無相功,為什麼沒有呢?”
“真的有,我和你談一談逍遙御風的一些訣竅......”慕容復當下說了一段自己領悟到的東西。
李秋水看慕容復的目光一變再變,瞠目結舌道:“不可思議,你說的東西,和師尊逍遙子對我們說的,非常相似,可惜我從前一點也聽不懂,現在也只能聽懂一點點!小師弟,你可真是驚才絕豔,看來重振逍遙派的擔子,真要落到你的肩上了!”
李秋水閉上眼睛,她心情激盪。
從慕容復的身上,她彷彿看到了她最尊重最敬畏的逍遙子老師的影子。
可惜,逍遙已隨清風去......
李秋水睜眼,看向天空,暗暗想,也許師尊現在正在仙界向下看吧?
“小師弟,你若真能練成逍遙御風,大師姐自會聽你的。”李秋水黯然道,“可惜我與大師姐之間,還有一個心結,那就是無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