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掌門,確實比無崖子師弟強得多,無崖子師弟瞎眼了一輩子,卻為我們逍遙派選了一個好掌門。”巫行雲一怔後,看著慕容復,由衷的說。
這慕容復雖然油嘴滑舌,不像一個好人,但是所作所為,確實都是為逍遙派考慮。
調停兩位師姐的矛盾,給逍遙派的狗血往事定性,收拾叛徒丁春秋,而且立場公平公正,這確實是一個合格的掌門的表現。
慕容複道:“師姐,我也沒太多的想法,只是覺得既然接過了逍遙派掌門這個擔子,就要對得起逍遙子老師。不說把我們逍遙派發展壯大吧,但至少也得要我們逍遙派團結起來!”
“掌門師弟,你的心是好的。”巫行雲真正認可了慕容復掌門的地位,卻又忍不住問道,“無崖子師弟,他還好嗎?”
無崖子確實是一個渣男,確實乾的事讓人失望透頂,尤其是覬覦十二歲的李滄海,在巫行雲看來,和變態也差不多。
不過巫行雲畢竟還是顧念舊情,就算對無崖子沒有了男女之情的想法,但想到無崖子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落得終身殘疾的下場,也不免唏噓,不免關切。
“無崖子師兄現在很好,他經過我的開導,已經想明白了身殘志堅的道理,我也把枯榮禪功傳給了他。他要融合《小無相功》與《枯榮禪功》,創出一門名叫《嫁衣神功》的武功,想要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他現在有了目標,活的有滋有味,每天都要包餃子吃。”慕容復笑道,“何況他最恨的丁春秋也被我送給他發落,他肯定很開心。”
“那就好,這些年的事情,猶如黃粱一夢。”巫行雲嘆了口氣,看著李秋水,與李秋水四目相對,但見李秋水眸子裡也盡是悵然之色。
一個目光深邃如星,一個眸子秋水盈盈。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她們的心,就像是參星與商星,只能遙望彼此。
巫行雲又想到,當年與李秋水爭寵,和無崖子一起練功的場景。
當年青春瀟灑的李秋水,丰神俊朗的無崖子,彷彿猶在眼前。
可回過神來,卻念起,那已經七十年前的事情了......
“師姐......”李秋水傷感道,“我們都老了......”
“也罷,也罷,就這樣吧!”巫行雲揮揮手,“我也懶得和你爭什麼了,反正也沒得爭了。”
巫行雲心中,對李秋水的怨氣,消散了大半,雖沒有完全消散乾淨,但真也不想計較了。
李秋水鬆了口氣,也覺得真是滄海桑田,過去的爭鬥,很是可笑。
“這樣就很好,我們逍遙派要以和為貴,不要搞窩裡鬥。當年的事情,我這裡有一個解決的辦法。”慕容復說。
“什麼解決的辦法?”巫行雲問。
“師姐你很擅長醫術,想來醫好秋水妹的臉,對你輕而易舉吧?”慕容復問道。
“我的醫術,只要條件得當,可以藥死人,肉白骨,便是給人換副心腸,都沒什麼。”巫行雲道,“幫她臉上恢復吹彈可破的肌膚,自然是輕而易舉。可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會幫師姐從天山童姥,變成天山巨姥!”慕容復正色道,“師姐你幫秋水妹恢復面容,我幫師姐長大成人!”
“可笑,掌門師弟,你可知道我這一族......總之,我還是孩童時,跟隨師父,身上便有隱患。師父將長春功簡化,融入佛家的神通,創立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交給我修行,保我無礙。”巫行雲說著,陷入漫長的回憶,彷彿看到自己當年纏著逍遙子老師,和逍遙子老師玩鬧的時候的場景,無盡感懷,“我最初很張狂,見這門功夫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頗有釋迦摩尼出生的時候,步步生蓮,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意境。便把它改名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功,師父也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三十歲的時候,我謙虛了許多,覺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功太過霸道,便改名叫它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最近幾年,我心境圓滿,知道師父的苦心,又把它改回了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
“哎......師父創立此功,本可解我苦厄,但我生性要強,不肯按照師父所說,三十歲再修煉此功,便六歲開始練功,練手少陽三焦經出了岔子,身體無法再大。但只要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練到二十六歲那一年,到了小成之境,便能修復受損的手少陽三焦經,轉陰陽,濟龍虎,恢復正常的身體。”
“可恨的李秋水,當時令我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