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有葵花真氣護體,雖然疼的齜牙咧嘴,但無生命危險。
但他看著跪了一地的屬下,看著踩著自己的寶駒,發現這寶駒居然是一匹公馬,好像還是種馬,胯下的大蘿蔔看的童貫自慚形穢。
這可真是慘淡經營,滿盤皆輸啊!
早知道慕容復武功這麼高,而且真是個反賊,他就會謹慎一些了。
這下栽贓人家造反,簡直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沒想到人家是真造反的,這真是一個字----淦!
“籲,蘿蔔,去一邊去!”慕容復對自己的馬下達命令。
馬才移開蹄子,退到一邊。
慕容復翻身下馬,蹲下來,看著地上的童貫,幽幽道:“你有三句話要講,說吧!”
“對不起,奴婢豬油蒙心了,不該誣陷慕容大俠造反!”童貫一臉歉意的說,“慕容大俠義薄雲天,怎麼會造反呢?”
童貫身為“六賊”之一,從來就不是一個硬骨頭,反而是個審時度勢的聰明人。
“我就是個反賊,不用替我開脫!”慕容複道,“還有兩句話要講,你自己琢磨一下該怎麼說。”
“因為慕容龍城和周世宗的事情,大宋的皇城司,有兩個小衙門,一個玄天寺,監控你們慕容家。你們慕容家這些年的很多事,都被記錄在案,包括令祖的事蹟。”童貫連忙道,“后土寺,用來監視柴家的子孫,但柴家很安分,守著免死鐵捲過活。倒是柴氏這一代的子孫叫柴進,看著不太安分。”
慕容復只是笑了笑,道:“你還有一句話要講。”
童貫心思百轉,道:“慕容大俠知道葵花寶典,想來和我師父有關係,我師父也是我義父,是李憲李大官。葵花寶典,是我師父所創的功夫。”
“哎,你說的,都不是我想聽的。”慕容復解下馬背上的酒袋,倒出一手的美酒,“我便請你喝酒吧!”
說著,慕容復化酒為冰,手一揚,無數冰片頓時落入童貫的體內。
童貫面色大變道:“這.....這是難道是生死符?”
“你居然知道?”慕容複意外道。
“皇城司監察天下武林,天山童姥威名赫赫,皇城司自然關注。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太過厲害,用來鉗制百官,破壞力就很大。太后一直很擔心,好在天山童姥對權力毫無興趣,只是以此驅使江湖人士。”童貫一五一十道,“慕容大俠你會生死符,這......”
想到生死符這樣的神功掌握在一個反賊手裡,童貫的心臟,就受到了成噸的驚嚇。
這慕容家的反賊,自己低估了太多啊!
“朝廷倒也不是死物。”慕容復微微一笑,催動掌力,真氣打出,激發了童貫全身的生死符。
“啊!”
童貫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滿地的打滾,他全身如無數毛針扎著五臟廟,如同無數螞蟻噬咬他的穴道,疼的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流滿全身。
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空玄雖然解開生死符,但看著童貫痛苦的打滾的模樣,司空玄心有慼慼然。
足足折磨了童貫一刻鐘,慕容復才為童貫壓下了生死符發作的痛苦。
而童貫,已經面無人色,眼神裡全是恐懼。
生死符,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徘徊在生死之間的大苦痛啊!
“生死符如何?”慕容復問道。
“天下第一暗器,名不虛傳!”童貫無力的說。
“有些人死了,卻永遠活著,有些人活著,卻如同死去。”慕容複道,“童貫,你搶我的馬,威脅我,替朝廷當鷹犬,樁樁件件,都是我殺你的理由。但你想死還是想活,仍取決於你的表現。何況,我也可以讓你生死符一天發作十八次,生不如死。”
童貫知道,自己徹底被慕容復拿捏,慘然一笑,說道:
“奴婢一路下來,勒索了許多地方官員,官家雖然沒有親政,但所有人都知道,未來是官家的,也因此,太后甚至把蔡相公都貶到英州。太后之急,之恐,滿朝文武也看在眼裡。”
“況且拗相公和先皇熙寧變法十八年,朝野的實幹官吏,都出於拗相公和先皇。奴婢代表官家,各地官員就大肆逢迎,送了奴婢許多財物。累計起來,有十艘船,上面有金銀珠寶,珊瑚瑪瑙,雲錦絲綢,茶葉胡椒,奴婢願意全部獻給慕容大俠!”
高太后如今仍然當權,但高太后身體已經不好。
她提拔舊黨,廢盡神宗的變法,導致宋朝財政能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