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蔡京兄弟正在包廂之中鍵政,主要是痛罵舊黨的大佬把他們當抹布,用完就扔。
一點政治默契都沒有,和這幫蟲豸在一起,怎麼能建設好大宋呢?
原來蔡京最早依附於新黨的宰相蔡確,他和蔡確都是福建人,也都姓蔡,但確實也不是什麼親戚關係。
只是蔡京為了巴結蔡確,謊稱是蔡確的同宗。
可是隨著神宗逝世,高太后垂簾聽政,司馬光反攻倒算,廢黜新法,蔡確倒臺了。
蔡確不僅倒臺了,現在已經被高太后迫害致死,開創了大宋宰執大臣不體面死法的先河。
蔡京此人確實是個奸臣,鼻子很靈,馬上就能嗅出風向的不對,是新黨之中第一個投靠司馬光的。
可惜,司馬光只是讓他支援廢黜新法,等廢黜新法之後,司馬光就把他當成擦完屁股的衛生紙,丟在一邊。
蔡京使盡自己鑽營的本事,也想留在東京這個大宋的權力中樞。
可是舊黨這兩年越發兇殘,連蔡京這種鼠首兩端想要投降的新黨也不能容了,蔡京現在已經被貶,不日就得離開東京。
“沒辦法,誰讓我是岳父是荊公呢!”蔡卞嘆氣道。
蔡京的弟弟蔡卞,是王安石的女婿,王安石如日中天的時候,這自然是一門好親事,但現在王安石人都沒了,新黨也被打壓的抬不起頭,這就成了一個汙點。
大宋到了如今,看出身論陣營的的身份政治是從廟堂玩到了民間,連丐幫都要看出身,不是八代乞丐的蕭峰戶口本事件爆發後,都得辭去幫主之位,何況是廟堂之上的大人物呢。
“這些傢伙欺人太甚,看好了吧,太后她沒幾天了......”
“慎言,慎言!”
這兩兄弟正鍵政的不亦樂乎,突然包廂的門被人粗暴的推開,兩人只見兩個年輕俊俏的公子走了進來。
正是慕容復和王語嫣。
蔡京本來想要呵斥對方,但見對方氣勢不凡,於是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貿然闖入?有何指教?”
慕容復很自來熟的直接在蔡京兄弟對面坐下,笑道:“小生段譽,是大理國的鎮南王世子。”
說完,慕容復指向王語嫣:“這是我的一個弟弟,段玉!”
“什麼?”
“段家的繼承人?!”
“為什麼都叫玉?”
兩人都是大吃一驚。
他們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東京的甜水巷之中,會遇到大理段氏未來的接班人,而且這兩人都叫玉。
什麼都玉,只會害了他啊!
“我的譽是名譽的譽,他的玉是玉石的玉,不一樣的。”慕容復笑道。
兩人看著慕容復,但覺慕容復氣度攝人心魄,確實有一種天潢貴胄的氣息,當下謹慎起來。
外交無小事,對方極有可能是大理國的接班人啊!
大理未來的皇帝啊!
要是別的王朝,對這大理的鎮南王世子,倒也不用這麼客氣,但是我大宋身段比較柔軟,領土比較殘缺,沒辦法的,只能對外邦有點禮貌。
原本的段譽,在江湖上處處吃癟,主要是他非要和見識短淺的江湖人士打交道,而且不肯亮明自己的身份。
要是段譽和大宋官府的人打交道,馬上就能體會大宋的熱情好客。
“原來是大理鎮南王世子當面,世子殿下是何時來到東京的?有沒有隨使團前來?還有世子殿下似乎是專程來見我們?”蔡京問道。
慕容複道:“我是微服私訪,來你們東京耍一耍,到妓院考察雞層的時候,聽到你們兩個在那裡非議朝廷。我也知道了,你們一個是王安石的女婿,一個是蔡確一黨的餘孽,你們都是大宋新黨的。舊黨得勢,你們便失勢了,對朝廷不滿,實乃天經地義!”
“不要亂說話!”蔡京連忙道,“世子殿下,你一定是聽錯了,我們對大宋的忠誠,那是天地可鑑!”
蔡卞也急忙撇清道:“我對朝廷沒有任何不滿,我堅決擁護太后她的英明統治,你不要憑空汙人清白!”
“我是一個外國人,有什麼真心話,可以對我說嘛!”慕容復笑道,“以我看來,你們那高太后確實不怎麼樣,你們要是在大宋乾的不舒心,可以來我們大理嘛!我們大理就缺你們這樣的人才!來吧,來我們大理,工資翻倍,待遇從優,我一定重用你們!等我當了皇帝,我封你當宰相!”
蔡京的臉色精彩紛呈,他在大宋還是有希望的,才不想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