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琛先是彙報了童貫離京後的種種作為,比如一路上瘋狂索賄,現在還大肆的搜刮。
趙煦聽了,雖然心中厭惡,但面上卻不動聲色,說道:“太監愛財古已有之,不足為奇,太監若是不愛財,朕反而不敢用了。”
“只要不是太過分,這就不是罪。”
王琛卻是大大鬆了口氣,感覺天子真是個明君,因為他就是個太監。
皇上真是好人啊,知道他們這種人已然斷子絕孫,失去了男人的尊嚴,全靠撈錢找存在感了。
如果當太監連錢都沒有的話,那也未免太過苦逼了。
緊接著,王琛又開始彙報童貫後面的奇怪舉動,尤其是童貫先是行賄呂大防,調任黃裳為蘇州知府,然後又是給慕容復謀了一個團練使的差事。
趙煦的面色陰沉起來。
到了如今,趙煦哪裡還不知道,童貫已經是個二五仔。
要不是皇城司裡還有人監視皇城司,趙煦又是個天生的政客,從字裡行間就能察覺出不對的微妙之處,說不定還真被童貫給欺上瞞下了。
“朕知道了。童貫現在在何地?”趙煦問道。
“童貫就在東京。”王琛說。
“他來東京做甚?”趙煦問。
“童貫似乎在調查慕容家的人,就是本朝開國大將慕容延釗那一脈。”王琛說。
“什麼?這個童貫.......好!好得很!”趙煦冷笑起來。
他這個皇帝,自然對當年華山論劍的事情瞭如指掌,知道慕容延釗做了什麼。
趙煦認為,可能是慕容復想報復東京的慕容家,所以讓童貫踩點。
但無論如何,童貫這個人,已經妥妥是個叛徒,不可信了。
“下去吧!”趙煦打發王琛離開,然後找人宣李憲覲見。
李憲是童貫真正的後臺,也是童貫的義父,要拿下童貫,李憲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不多時,李憲覲見。
趙煦說明了童貫的可疑之處。
“啊!這童貫!他來東京居然沒來拜訪我,是偷偷摸摸來的!肯定是背叛了!該死的!好好的朝廷的事業不做,投靠反賊,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李憲聽到訊息後,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又驚又怒,“奴婢這就去捉拿童貫這個逆子!”
這個世界上曾經到處都是逆父。
例如慕容博,蕭遠山,段正淳,玄慈,一個個把兒子坑的不要不要的。
但如今,經過了慕容復的一系列魔改,卻是逆子逆女遍地。
逆子的領銜人慕容復,逆女王語嫣,逆女木婉清,逆女阿詩蒂,現在又新增了個逆子童貫。
這也算是倫理學上的納什均衡了。
“去吧,把童貫帶來見朕,朕倒要看看,慕容復許諾了他什麼好處!”趙煦冷冷道。
片刻後。
東京。
甜水巷的青樓之中,童貫被李憲一巴掌打飛,落在地上。
“逆子!你的葵花寶典是我教的,你還想用我教你的武功對付我?”李憲恨恨的說,“更可恨的是,你一個太監還逛青樓,你......你是在羞辱我們這個職業嗎?”
童貫馬上識時務為俊傑,跪在地上,抖似篩糠,頭如搗蒜,含淚道:“乾爹啊,我來青樓不是羞辱我們這個職業,而是正因為太監對青樓避之不及,所以我一個太監躲在青樓之中,才沒人能夠想到。這是為了避人耳目!”
李憲這才面色稍霽,說道:“為什麼背叛朝廷,背叛陛下?慕容復給了你什麼好處?說!”
“乾爹,慕容復不僅沒有給我好處,反而把我狠狠折磨了一通......”童貫馬上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末了,還把自己和慕容復全部的書信,都交了出來。
然後,童貫痛哭流涕道:“乾爹,孩兒也不想背叛朝廷,實在是那生死符太邪性,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至極。便是再大的英雄好漢,也受不了啊!”
李憲卻神色嚴肅起來,沉聲道:“生死符!天山童姥!慕容復竟然得到了天山童姥的功夫!他很可能和天山童姥勾結起來了,這下麻煩大了!大了!”
“你快隨我去見陛下,你本犯下死罪,但慕容復對朝廷的威脅太大,也許有你戴罪立功的機會!”
童貫的武功是很不錯的,堪稱江湖一流高手。
但是李憲卻是葵花寶典的創始人,是戰場上可以和曾經的李秋水抗衡的絕世高手,童貫自然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