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哭訴道:“首先,主公啊,我從來沒有主動出賣過你。當時我躲在東京甜水巷之中,按照主公的命令,幫主公調查京城的慕容家族。誰知道我義父......不,那惡賊李憲突然出現,我如何能是他的對手?自然被他擒拿,帶到了官家......不,狗皇帝的面前!我竟然就這麼暴露了!”
“後來我才知道,我之所以暴露,是我給狗皇帝的上書寫的太過風平浪靜,我幫主公遮掩的太完美,反而讓那狗皇帝起了疑心。”
“當時我要不說點什麼的話,就會被狗皇帝殺了!”
慕容復似笑非笑道:“你就沒有英勇就義的想法嗎?”
童貫噎了一下,然後面不紅心不跳道:“寧死不屈這個想法呢,我是一直有的。”
慕容複道:“那你為什麼沒有寧死不屈呢?”
童貫道:“我要是寧死不屈了,狗皇帝也會認為主公已經是一個大威脅,肯定會對付主公,但是我死了,就沒人給主公你通風報信了。”
“我是為了給主公你通風報信,所以苟且偷生,他們為了折磨我,故意激發我的生死符,這一路上,我是生不如死啊!但我還是想辦法聯絡到了錦衣衛的人,給主公通風報信了!”
“我對主公一片赤誠,之所以苟且偷生,只是為了讓主公能提前有個防備。我死不足惜,可主公你若是被打個措手不及,有什麼閃失,那我真是罪該萬死啊!”
童貫這當然是狡辯。
童貫從來就不是一個硬骨頭。
這也正常,能當太監當的忠君愛國的,也就李憲那種奇葩,童貫可沒有李憲那種覺悟。
童貫面對趙煦的死亡威脅,果斷出賣了慕容復,只是生死符沒解開,他還保留了迴旋餘地,沒有把慕容復徹底出賣。
假如李憲真能幫他解開生死符,哪怕壓制住生死符,他都可能真出賣慕容復了。
可惜李憲沒那能力。
在生死符的折磨下,童貫想到了慕容復的可怕,於是聯絡了錦衣衛通風報信,李憲也想順藤摸瓜,於是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結果李憲順藤摸瓜失敗,錦衣衛的專業性超乎他的想象,而燕子塢這邊也提前知道了訊息,做好了準備。
論心的話,童貫絕無忠誠。
不過論行為,童貫確實有點功勞。
“你應該慶幸,你的通風報信救了你一命。”慕容復伸手,幫童貫壓制住了生死符,卻又加量了十片生死符,讓童貫臉色難看。
慕容復淡淡道:“你的通風報信確實讓燕子塢減少了不少損失,這是你的功勞,可免死罪。可惜你出賣了我,這也是大罪。因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童貫頹然道:“主公打算如何處置我?”
慕容複道:“你去倭國吧,幫我鎮壓倭人奴隸,輸送白銀。等你立下足夠的功勞,且葵花寶典大成,那就可以消弭罪孽,迴歸之後,我許你一個東廠督公的前程。皇上總是要用太監的,你是個成熟的太監,都不用我閹了。”
童貫先是表示感謝道:“多謝主公饒恕!”隨後又道:“可是主公,葵花寶典我只習得上卷,如何大成?”
“這是從李憲的房間搜尋出來的全本的葵花寶典,只可惜回春丹的藥方沒有,但也夠用了。”慕容復取出全本的葵花寶典,遞給童貫,“好好修煉葵花寶典。”
“義父......不,李憲狗賊他死了?”童貫神色複雜道。
慕容復淡淡道:“看來你還有些人性,不用稱呼李憲為什麼狗賊了,叫他義父即可。這李憲,也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各為其主罷了。你甚至可以祭奠他。只是彼之英雄,我之仇寇,他越是優秀,就越是非死不可。”
“多謝主公。”童貫低頭道,也不知道自己是悲是喜。
.......
慕容復的所作所為,黃裳一一看在眼裡,他是真正的聰明人,已然是看明白了,李憲冤枉了他不假,可完全沒有冤枉慕容復。
自己這位老師,一開始就處心積慮的要造反,現在已經步入造反的正軌了。
他的老師慕容復,是個很有為的造反家!
這造反起來,有模有樣,果然不是一般的反賊啊!
而他也已經上了賊船。
他的一雙兒女,都已經接到了燕子塢裡,而且在打死李憲的燕子塢第一次反圍剿的戰役中,他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黃裳可以想象,一旦慕容復徹底東窗事發,慕容復是“匪首”,黃裳高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