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乙辛還在笑,笑的跟菊花似的。
慕容復也在笑,他提著耶律乙辛的頭,抓著他的契丹小辮,笑的跟月季花似的。
禁軍們呆立當場。
蕭觀音也呆滯。
眾人都是錯愕不已。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權勢滔天的大遼宰相,竟然死的這麼容易,在慕容復的手中,他死的不如一條狗。
正在眾人錯愕間,慕容復卻把耶律乙辛的頭往上一拋,飛起一腳,把耶律乙辛的頭踢出殿外。
“走你!”慕容複道,“嘖嘖,漂亮的迴旋踢!”
耶律乙辛的頭,落到殿外,滾落下石階,帶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耶律乙辛的身體,終於摔倒在地,一動不動,就像是不能翻身的鹹魚。
直到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
先是宮女伶人的尖叫。
然後是禁軍們的憤怒,讓宰相當面被人殺了,他們的飯碗沒了不說,腦袋還得搬家。
“你殺了宰相,我殺了你!”
“殺!”
禁軍們揮舞鐵骨朵,朝慕容復打來,合擊的很是天衣無縫。
慕容復微微一笑,六脈神劍用出。
瞬間,這十多名禁軍,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宮女,太監,伶人嚇得四散奔逃。
一時間,殿中就只剩下殺人不眨眼的慕容復和癱軟在地上,差點尿出來的蕭觀音。
慕容覆上前,笑吟吟的攙扶起蕭觀音,說道:“皇后娘娘,您受驚了。”
蕭觀音失魂落魄道:“你怎麼殺了宰相?這如何是好?”
慕容複道:“我不殺他,我們一定會被他屈打成招,然後被憤怒的皇上殺死。我還年輕,我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所以我只能殺了宰相。再說,皇后娘娘你如花似玉,就此香消玉殞,豈不可惜?”
“你殺了宰相,皇上一定要殺你的,還有我。”蕭觀音哀傷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我們明明是清白的!”
“那傢伙不是說了嗎,他誣陷了我們。可是皇上聽信讒言,也無可奈何。”慕容復說,“皇后娘娘,我不能看著你殞命,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放心吧,有我在,哪怕是皇上,也休想動你一根毛。”
慕容復說話間,悄然握住蕭觀音的手,輕輕的蹭,真是細膩柔軟,縱享絲滑。
可現在心亂如麻的蕭觀音,哪裡還在意這些細節,只是憂心忡忡的說:“皇上是個固執己見的人,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我怎麼辦啊?我不想死啊.......”
蕭觀音說著,有些氣苦,已然是淚如雨下。
她知道耶律洪基有殘暴的一面,而她即將面臨耶律洪基最殘暴的一面。
慕容復掏出手帕,幫蕭觀音輕輕擦去眼淚,說道:“皇后娘娘,卻是有兩個辦法可破此局。”
蕭觀音愕然道:“竟然有兩個辦法?哪兩個辦法?”
慕容復狠厲道:“第一個辦法,那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我武功高的很,幫皇后娘娘弒君,殺了耶律洪基,太子繼位,皇后你是太子的母親,到時候自然轉危為安!”
“弒君?”蕭觀音手一抖。
要是蕭燕燕的話,說不定這陣慕容復哥哥都叫上了,會趕快籠絡慕容復弒君,來扭轉乾坤。
不過蕭觀音只是個文青,哪有那樣的決斷,聽到弒君這兩個字,已經嚇得渾身發抖,白兔搖晃。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當斷則斷!”慕容復說。
“不.......”蕭觀音面色蒼白道,“弒君萬萬不可,第二個辦法是什麼?”
慕容復嘆息道:“第二個辦法就是假戲真做。”
蕭觀音道:“什麼假戲真做?”
慕容復凝視著蕭觀音的眸子,說道:“皇后娘娘,我的武功你也看到了,尋常幾十個人都近不了身。皇后娘娘,我帶你私奔吧,我們一起山河放馬,浪跡天涯!你捨棄皇后之位,做一個平凡女子。我捨棄西夏駙馬,當一個平凡農夫。我為你隱姓埋名,你為我洗去鉛華。我們男耕女織,從此攜手一生。”
“你.......你竟然.......”蕭觀音震驚的看著慕容復,“我年齡都能當你孃親了,你居然要和我私奔?你瘋了?”
慕容復長嘆道:“人生在世,知己難求,這些天我與娘娘一起吟詩作對,音律唱和,早已經把娘娘當成我的知己。我知道這有悖人倫,但我不在乎。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願意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