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此言一出,公堂上的眾人,全都精神一振。
說起這個,他們可不困了!
一個婦人,竟然通姦了四個男人!
還謀害了親夫!
好刺激......不,好惡毒啊!
一定要了解真相,還受害者以公道,雖然受害者的老婆已經成了公道。
“人犯呢?”黃裳道,“帶來上,本官問一問!”
“帶人犯!”慕容複道。
當下,幾名霹靂堂的弟子,押送著康敏幾人,上了堂。
這幾人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時不時生死符發作,被折磨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白世鏡幾人,都沒有了武林豪俠的風範,徐沖霄更是老態龍鍾,岌岌可危。
最年輕的全冠清,也面無血色。
而康敏渾身髒汙,妝容早就花了,披頭散髮,但居然還頗有秀色。
衙門的眾人一看,就知道為什麼康敏能和那麼多男人“愛的連線”了,這小寡婦真是頗有姿色啊!
都邋遢成這樣樣子,居然容貌依舊秀麗,可想而知的打扮一下會是多麼妖豔。
慕容復派人送上供狀,說道:“這是這幾人的簽字畫押,他們對於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黃裳一一看完供狀,供狀上說的非常詳細,來龍去脈一一描述,甚至連通姦的時候的細節,都寫的妙筆生花,彷彿是書坊出版的那些不雅的風月小說。
要不是黃裳一貫清心寡慾,注重養生,說不定都看硬了。
“供狀上確實寫的清楚,這通姦和謀殺親夫的事情,如果是真的話,那十分惡劣,應當嚴懲。”黃裳說著,看向白髮蒼蒼的徐沖霄,愣了一下,“你就是徐沖霄?”
徐沖霄有氣無力的說:“我是。”
黃裳問:“今年貴庚?”
徐沖霄道:“老朽今年八十有七。”
“八十七?人生七十古來稀。老人家你.......”黃裳搖搖頭道,“你都八十七了,還能與這康氏通姦?”
徐沖霄黯然道:“老朽之前練有武功,因此身強體健,馬伕人又勾引我,我一失足成千古恨。現在只求速死!”
衙門眾人看著徐沖霄,都有些欽佩。
不是欽佩徐沖霄的人品,而是欽佩他的身體。
大部分宋人都活不到八十七。
就算活到八十七,尿都尿不出鞋的範圍了。
徐沖霄八十七,居然還能和如狼似虎的小寡婦通姦,這身體何等的健朗啊!
黃裳道:“你對自己通姦之罪供認不諱了?”
徐沖霄道:“只求速死!”
黃裳又問了陳孤雁和全冠清,他們也是隻求速死。
生死符太可怕了。
慕容復對他們,可不留情,他們這幾天飽受生死符的折磨,可謂是生不如死。
而且都已經身敗名裂了,更沒有面目活著。
黃裳又問白世鏡:“你是白世鏡?”
“是。”
“你和康氏通姦,謀害了馬員外?”
“是,當日康氏給馬員外下毒,我用鎖喉擒拿手殺死馬員外,嫁禍給慕容復。”
“康氏,你有什麼話說?”
康敏臉色慘白,無話可說。
黃裳也似乎明白,為什麼慕容復把這幾人扭送官府了,原來是被嫁禍了。
黃裳想了想,開始宣判:“既然汝等並無異議,那本官就宣判!”
“馬門康氏,不守婦道,通姦多人,謀害親夫,浸豬籠!”
“白世鏡,通姦康氏,謀害馬員外,浸豬籠!”
“徐沖霄,陳孤雁,全冠清三人,犯通姦罪,斬立決!”
徐沖霄三人只覺得渾身一鬆。
白世鏡和康敏的臉色,分外的難看,浸豬籠的死法,真是太丟人了。
黃裳看向慕容復,問道:“慕容團練使,你對本官的宣判,可有異議?”
“只能說,在這方面,我大宋的王法遙遙領先!遙遙領先!”慕容復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讚歎,“黃知府秉公執法,蘇州百姓,無不心悅誠服!”
其實大宋王法遠沒有這麼嚴苛。
不過這種事情,官員有著強大的自由裁量權。
黃裳考慮到民風民俗以及民心,他剛到蘇州赴任,自然要迎合民心,打響自己的招牌。
自然要從重,從嚴,從速!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