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實在是茲事體大,大家一來就看到聖女錘殺了教主。
哎,教主為什麼不戴頭盔呢?
眾人心中嘆氣,卻不知道這場權力的遊戲,該怎麼玩下去。
聖女弒殺教主,鐵證如山,那聖女一派顯然是不能投靠的。
理論上,現在地位最高的是慕容復。
可慕容復又是孤家寡人,剛剛入教,是火速提拔上來的,人心不服。
那趙永先是愕然,這陣卻心臟怦怦亂跳起來:聖女謀逆,慕容復是孤家寡人,也許天將降大任於我,由我領袖明教?
慕容復卻放下石天公的屍體,冷冷注視著海倫,然後又掃了一眼海倫身後的霍山一干人等,大聲道:
“還愣著幹什麼,先拿下聖女和她的黨羽,問清楚事情的原委,然後把他們處死,為教主報仇!”
聖女海倫是慕容復的大姨子不假,可明教只需要一個乾綱獨斷的教主,不需要一個可以和教主分庭抗禮的聖女。
何況一個政治組織發展的初期,和境外勢力不清不楚很正常。
畢竟政治組織的發展初期,那是異常艱難,很多時候,不接受外部的資助,真起不來。
但是一個政治組織走向成熟的標誌,就是和境外勢力做切割。
本土的百姓怎麼可能受得了有外國干涉朝廷?
何況,朝廷又怎麼能受得了頭上有個太上皇?
現在明教和波斯總教不清不楚,慕容復認為,這個關係應該結束。
明教是中華的明教,不再是波斯的明教,慕容復要發展具有華夏特色的新明教,就要與舊明教徹底切割。
那麼把波斯人徹底打成異類,事後再揭發出波斯明教已經被篡奪的事實,斷絕和波斯明教的往來,就是必然的選擇。
這才是真正的“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
中土明教和波斯明教的蜜月期結束了,日後慕容復的兵馬打到波斯,說不定還要覆滅波斯明教。
甚至中土明教,都會被限制,慕容復不會做到朱元璋那麼絕,但也不會允許宗教掌控國民的精神世界。
宗教,只是他利用的工具,一旦成功,就要把宗教捨棄,丟到可以控制的牢籠之中去。
雖然慕容復的命令釋出了,但一時卻無人肯行動,這就是慕容覆在明教沒有群眾基礎的表現。
他入教時間太短了,雖然理論上是現在明教最高階別的領導,教主一死,他就是教主,可無人心服,無人聽令。
“我不是聖女一黨的,我是被聖女欺騙的,我不知道她要弒殺教主,我現在就和她劃清界限!我以光明右使的身份,擒拿聖女,為明教立功!”光明右使鄧寶通這在一剎那,政治嗅覺敏銳,知道聖女黨已經背上弒殺教主的罪名,自己必須靈活搖擺自己的立場。
而拿下弒殺教主的聖女,就有了大功勞,他說不定也可以指望一下教主的寶座。
於是,鄧寶通說罷,悍然向海倫出手,動作之快,猶如風雷。
然而鄧寶通快,霍山更快!
只見霍山的身影在空中以詭異的弧度螺旋,瞬間向鄧寶通投擲了六枚聖火令。
這些聖火令的投擲角度和進攻方式都詭異的違反了人體正常發力方式,鄧寶通武功雖高,卻從未見過,猝不及防之下,被兩枚聖火令擊中胸膛,打了回去。
鄧寶通剛落地,還沒回氣,就見霍山大喝道:“阿薩辛,出擊!”
一瞬間,鄧寶通周圍的阿薩辛殺手紛紛拔出腰間的彎刀,以一種非常古怪詭異的合擊陣法,朝鄧寶通發動了攻擊。
鄧寶通被一群黑袍人淹沒。
噗,噗!
等阿薩辛殺手們散開,鄧寶通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全身都是透明窟窿,被捅成了馬蜂窩。
這就是霍山奇詭武功的可怕之處,對於不通這種武功的人來說,擁有初見殺的威力!
後世的張無忌,都被風雲月三使打的落入下風,鄧寶通的武功最多等於後世的楊逍,和張無忌差了幾個層次。
張無忌面對的是功力遠不如自己的風雲月三使,而鄧寶通面對的是什麼?
是功力遠超他的山中老人霍山。
是二百多個阿薩辛殺手。
因此第一個出頭鳥鄧寶通才死的如此憋屈。
在別人看來,就是霍山把他逼退,然後他被一幫黑袍人亂刀捅死。
全程沒表現出自己的神妙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