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嫣然一笑,看著武林群雄,盡視之如土雞瓦狗,冷笑道:“我相公慕容復給我發了武林大會的請帖,我就來了,你們有意見嗎?”
“我是大夏銀川公主,一品堂的主人,你們要是不服氣的話,儘可以一擁而上。”
“只可惜,到時候就要血染少室山,中原武林,就此一蹶不振!”
李秋水說罷,目露殺氣,緩緩掏出自己的水晶匕首,青霜!
彷彿隨時準備大開殺戒。
趙錢孫心中一跳,登時面無人色,李秋水所形成的壓力,讓他回想起當年雁門關被蕭遠山支配的恐懼。
李秋水的殺氣,猶在蕭遠山之上,眾人感覺像自己突然出現在老虎身邊,老虎半睜眼的虎威,就讓自己受不了。
一時間,中原武林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說話。
玄慈也是頭疼不已,李秋水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少林玄字輩一起上,也未見得是對手的對手。
一旦真打起來,對方不再手下留情,肯定會讓少室山血流成河。
一時之間,玄慈也有些懷疑人生:我自己不就是武林天花板呢?怎麼還有這麼多隱藏的高手,還比我高的多?難道武林其實是二層小樓,我只是一層的天花板?
想著,玄慈眼見局勢僵持不下,連忙說道:“既然女施主是得到了慕容公子的請帖,那無論女施主你是何種身份,今天都是客人,我們中原是禮儀之邦,自然不會怠慢客人,女施主自可參加武林大會。”
有了玄慈這句話當臺階,中原武林的眾人臉上好看許多,嗯,不是他們慫,就是他們是禮儀之邦,有待客之道。
李秋水淡淡道:“早這樣就不好了?”
說罷,看向蕭峰:“你是我相公的結拜兄弟,你打碎我轎子的罪,我就給你免了。來人,設座!”
當下,一品堂眾人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地毯,在地上鋪開一圈,然後設定了華麗的桌椅,桌椅上方還有華蓋,李秋水坐下後,又有侍女奉茶。
與那些飽經風霜的武林人士相比,李秋水活脫脫一副權貴做派,眾人都看她不順眼,可是無可奈何,只能都忍氣吞聲。
蕭峰搖搖頭,心想自己這位弟媳不愧是銀川公主,就是嬌貴,當下來到了宗澤身邊,為宗澤運功療傷,關切的問道:“宗幫主,你沒事吧?”
“多謝,我並無大礙,慕容夫人是手下留情了。”宗澤道,“我感覺她的真氣渾厚無比,我生平從未見過,要是全力一擊,我肯定沒命了。”
蕭峰道:“世人都道北喬峰南慕容齊名,其實我二弟天下無敵!南慕容的武功,遠在北喬峰之上,他的妻子,武功也是非同小可。不過宗幫主,你是一條好漢,我二弟一定會很喜歡你,他認可了你,我便把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棍法都教給你。”
“希望如此。”宗澤卻看向河北方向,憂心道,“如今大宋陷入內戰,生靈塗炭,值此國家危難之際,我希望這次武林大會能號召群雄,一起共赴國難,抵禦外辱,還大宋以朗朗乾坤!大宋的這兩個皇帝,一個借西夏之力,一個借契丹之力,卻都是引狼入室,與虎謀皮。哎.......”
見到宗澤的格局這麼大,蕭峰為之動容,說道:“宗幫主放心,我固然是遼國的南院大王,但我也不願戰火連天,無論是宋朝的老百姓,還是契丹的老百姓,都只是想過安心日子罷了。只是部分野心家為了個人的利益,導致生靈塗炭。我這次回去之後,就發揮我的影響力,約束遼兵軍紀,干涉遼國的社稷,不讓他們對中原起什麼心思。”
“喬大俠,你一定很難!”宗澤道,“謝謝你,辛苦你了!”
蕭峰心中感動。
別人只會期待他做這個,做那個,但是宗澤竟然說“你一定很難”,這是過去蕭峰從未體會到的。
過去蕭峰在丐幫披荊斬棘,看似勇猛如天神,何嘗不是如履薄冰,多次受傷,打下了丐幫的基業。
稱讚他神勇的有之,希望他的建功立業的有之,但無人知他難處,說一聲“你辛苦了”。
宗澤卻能體察他在契丹和漢人身份之間的為難與辛苦,蕭峰只覺得彷彿又遇到了知己。
“只恨當年沒有遇到宗幫主你,不然我一定能與你結為兄弟。”蕭峰說道,“我二弟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也秉承此心,為國為民。不求世人讚譽,但求無愧於心。”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宗澤品味著這句話,不僅對慕容復心嚮往之,“慕容公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不愧是淑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