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辰的胳膊拆線那日,正巧姜女士打來電話,大致意思就是要兒子有時間帶謝威回家來吃個飯。
問過謝威的意見後,周以辰直接把時間定在了週六的中午。
拆線的過程很順利,只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仔細看還能看到一些凸起,周以辰對此倒是不在意,平日裡被衣服蓋住,也看不出什麼,男人留道疤也不是大事。
謝威卻格外在意些,先是找醫生打聽了一番,買了好些祛疤痕的藥膏,後來又聽從醫生的建議,勸說周以辰接受鐳射治療,可以促進膠原蛋白再生來祛除疤痕。
看到他這麼在意,周以辰知道自己的這次的意外事件,給謝威的心裡留了一道看不見的疤,不想讓他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也答應了去做消除疤痕的治療,並配合謝威每晚給他的胳膊上塗抹藥膏。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節奏,周以辰又開始了每天早出晚歸的工作,因為他這一段時間的休假,導致本就人少的律所裡更加捉襟見肘,每個人頭上頂著數十起的案子,大家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回了周以辰,自然不能讓他閒著,周以辰一下子變得異常忙碌。
謝威的小超市倒是不忙,每天早早關門,回家準備晚飯。周以辰剛拆線的第二天,謝威提過一次回超市住,自然被周以辰給拒絕了。好不容易拐回自己領地的獵物,哪能再讓他這麼逃脫了。
“我們現在這種關係,住在一起很正常,”周以辰一本正經的忽悠著,“這十幾天我們一直住在一起,相處的很融洽。”
“還是說,和我住在一起讓你哪裡不舒服了嗎?”周以辰看起來有些難過,“謝哥,你如果哪裡覺得不順心,可以告訴我,我會注意……”
“哎哎哎,那倒是沒有……”,謝威見不得周以辰這副模樣,急忙否認。
“那很明顯我們都很滿意這種同居的現狀啊,何必要分開呢?”
“白天你的超市離不開人,我的工作也不允許我隨時隨地都能去找你,”周以辰眼巴巴的望著謝威,“只有晚飯的時間我們能在一起,難道我們要一直靠微信來維繫感情嗎?”
“還是你有什麼顧慮?謝哥你可以說出來,”周以辰擺出一副可憐又隱忍的模樣,“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同居,可以給我一個時間嗎?”
“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謝威頓時有些無措,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個剛渣了情人的負心漢呢?
“那……那就不走了,反正在你這住著比我那小二樓舒服,”謝威的心思很實誠,兩人是要一起過日子的,早晚都要住在一起,可沒見到誰家兩口子分開住的。
非要回去住,倒顯得自己嘰嘰歪歪,有些矯情了。
自從周以辰的胳膊好了以後,謝威明顯覺察到了這人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以前兩人躺在床上時,親一親是肯定的,但大多都是點到即止,不敢太放浪,周以辰怕惹出火來,自己胳膊又不給力,到時候只能獨自忍耐。
但這兩天這人的動作開始越發危險,一雙手不老實的摸來摸去,直到把謝威摸的腹、肌、緊繃,渾身冒火。
周以辰五指靈動,節奏掌控的時緩時快,一連幾日兩人都是這般互助,待謝威已經適應後,周以辰又開始變換方式,摸著摸著就壓到人身上。
雖未真刀實槍,但那隔靴搔癢一樣的感覺刺激得謝威眼眶發紅。
謝威知道就按兩人這發展的速度,全壘打也就是近在咫尺的事了,對此說他不期待那肯定是假的,兩人感情逐步升溫,最親密的事自然也該水到渠成。
開始謝威是有點擔心自己接受不了男男間太親密的舉動,畢竟第一次的體驗還是醉酒後,迷迷糊糊的就完事了,第二天酒一醒就慌慌張張的跑路了,都沒時間去仔細的回味個一二。
但在這些天周以辰的伺候下,謝威簡直是身心俱爽,還有點食髓、知味了,他又沒有過女人,以前有需、要了都是自己吃自助,自然沒有周以辰這樣的舒服。
所以如今的謝威一想到兩人的全壘打,心裡既是期待又是擔心,擔心的不是自己接受不了,而是自己的技術。
謝威年近三十的老爺們,肯定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小夥了,一些片片自然沒少看,雖然大致都是一個風格的,但是他這情況不一樣了,他找了個媳婦是男的啊,男人和女人自然不一樣。
以前也聽身邊的人嘮過黃嗑,男人和男人怎麼樣他也知道個一二,當時只覺得不可思議,還有點髒,對此並不感興趣,現在感興趣了,才知道老師說的對啊,書到用時方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