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在鋼椅吱吱呀呀的呻吟聲中,螢幕終於不情不願地亮了起來。第一個跳躍出來的,就是上尉最不想看到的人。
看著海倫那張毫無表情的面容,啪的一聲,上尉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臉。
好不容易,上尉才帶著上戰場的心情,放下了自己的大手,然後咬牙切齒地點向了螢幕。光看下手的力量,就知道他很想一指頭戳穿了螢幕。
很可惜,上尉的智腦雖然很古老,但卻是不折不扣的軍用品。軍用品質的螢幕毫無懸念地擋下了上尉充滿爆炸性的一戳。海倫靜止的臉開始活動,她的眼神如電子眼般冰冷,可是科提斯卻怎麼看怎麼覺得她是在嘲笑著自己。
“你欠我一個人情。現在,該是你還上它的時候了。”揚聲器裡播放著海倫的留言。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上尉咆哮著,揮舞起巨大的拳頭,就想向由鋼板焊成的智腦桌砸下。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兩拳下去,肯定會把桌子連同智腦一起砸爛。對於經濟狀況不佳的上尉來說,這絕對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拳頭在離桌面還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生生停住了。上尉的臉上湧起一陣潮紅,鋼鐵桌面也發出嗡嗡的共鳴。
既然已經看到了海倫的留言,那麼砸爛了智腦也沒什麼用。而且修理費用重得象一座山,沉甸甸地壓在上尉的心頭,讓他無從發洩壓抑。粗重的氣息不斷從上尉的鼻孔中噴出,他現在就象一頭紅了眼的公牛,卻沒有鬥牛士供他發洩憤怒。
科提斯忽然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冰箱前,拉開箱門,將裡面僅存的啤酒都拿了出來,悉數倒進了肚裡。這才狠狠地摔上冰箱門,走了出去,重新擠進吉普車,用力打著了發動機。吉普車呻吟著掉了個頭,駛出了庭院的大門。可是剛一出門,它就大聲喘息了幾下,然後熄了火。科提斯狠狠地擰著鑰匙,但發動機只是傳來幾聲刺耳的摩擦聲,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該死的運氣!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科提斯一邊咆哮著,一邊從車裡擠了出來。他很想一腳踢在車上,但這是他惟一的一輛車,而且還有修復的希望。想到這裡,已經飛出的一腳轉了個方向,重重地踢在旁邊一截水泥樁上,將直徑近一半的水泥樁踢得四分五裂。
上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院中,衝進了倉庫。幾分鐘後,從倉庫中走出的上尉身上已經換了一套戰術背心,上面插滿了各式各樣的槍支子彈和手雷,背後則是一個動力機甲上才會用到的機炮彈箱,黃澄澄的彈鏈延伸出來,再沒入上尉手中那挺機甲專用的多管速射機炮炮身裡。
全副武裝的上尉帶著一身殺氣踏出院門,然後以不輸給動力機甲的沉重腳步,一路小跑著殺向帕瑟芬妮的私人醫院。
私人醫院中空蕩蕩的,原本有四五名醫生、六七個護士以及幾名勤雜人員的醫院如今只有一個老頭留了下來,看守著主樓,並且做點最起碼的清潔,好讓醫院不至於變成垃圾場。海倫大多數時間是在地下區域活動,也很少從正門進出。
醫院中,一些放在架子上的藥瓶忽然微微震顫起來,而且顫動越來越厲害。半躺著坐在門後躺椅中的老人覺察到了點什麼,張開了昏昏欲睡的雙眼,藉著昏暗的燈光,看著晃動越來越大的藥架,佈滿皺紋的臉逐漸出現驚恐的表情。
還沒等他從躺椅中完全站起來,轟的一聲,面前鎖上的兩扇大門就如同被炮彈炸開,鎖鏈連著插栓從門上飛出,抽打在藥品架上,不知砸碎了多少藥瓶。飛濺的玻璃破片和藥片藥液橫飛,也濺了不少在老人的身上。可他只是呆呆地站著,看著洞開的大門。
在浸染著淡淡詭異綠色的夜光映照下,一個如山般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洞開的大門前。他並不是如何高大,可是給人的壓迫感卻是無以倫比。老人已經在這所醫院呆了多年,在帕瑟芬妮還在的時候,他見過不少比這個人還要高大、還要魁梧的傢伙,可是卻沒有一個有眼前這人一半的威壓。
上尉鼻孔中噴著粗氣,如一頭憤怒的公牛,並沒有稍作停留,而是直接穿過大廳,奔向通往下層的緊急通道。緊急通道是老式的旋轉樓梯,老人非常懷疑狹窄的通道究竟能不能容得下這個男人寬得出奇的身體。
上尉很快就打消了老人的疑惑,成功地擠進了通道,而且一路向下,速度絲毫不減。只是那刺耳的金屬摩擦牆壁的聲音讓老人忍不住的擔心,上尉滿身的彈藥會不會因此而爆炸。
在地下實驗區,拉菲終於找到了一間勉強能夠讓自己滿意的房間。在他看來,什麼樣的房間其實都是一樣,只要房間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