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雁姬還未想得過多,若是將來有了想法,定會告訴太后。”
太后點點頭,但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又道:“你若是沒什麼想法,哀家可要為你做主了。”
“這……”凌雁有些不太情願,即使她還未想過要嫁人,也不代表她願意讓別人決定她的婚姻。可是這是古代,太后的權威,不是她能撼動的。再則,她是和離之身,本就難嫁,太后為她做主,其實也是一種榮寵,提高她的身份,這樣就讓她更難拒絕。但是,真的要把自己的婚姻決定權交給別人嗎?
太后這會兒也看出了凌雁的為難,她不知凌雁只是不願被動,而是從另一個角度理解,以為凌雁其實有了什麼想法,沒好意思說,這下又怕太后給她指了別人,心裡後悔。太后這樣想著,也就原諒了凌雁的猶豫,笑著說:“你不必擔憂,哀家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這句,太后便轉了頭微笑看向沉思的碩塞,打算問他些什麼。
看到太后這樣,凌雁不由得再次緊張起來,總覺得太后似乎在想促成什麼。
然而,太后終於還是沒能開口。因為,蘇麻喇姑突然驚慌失措的闖入了正殿。
蘇麻喇姑手中拿著兩封信,一路直奔太后身邊,焦急道:“太后,不好了,出事了!”
凌雁剛鬆了口氣,但轉眼看到那信,瞬間就想到了一個情形,連忙集中精神聽著蘇麻喇姑的話。
太后見見慣了世面的蘇麻喇姑也這樣緊張,不由得蹙了蹙眉,問道:“出什麼事了?”
蘇麻喇姑看了眼兩邊坐著的凌雁和碩塞,對太后道:“回太后,是新月格格。”
太后沉聲道:“無妨,你說就是。”
蘇麻喇姑這才再次急忙說:“回太后,剛剛玲瓏派人去找新月格格,結果在她的床上只發現兩隻枕頭和兩封信。奴婢派人四處找過了,都沒有發現新月格格的蹤跡!”
“什麼!”太后震驚了,“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能藏到哪去了?你再派人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哀家找出來!”
這時凌雁想到那信,便給碩塞遞過一個眼神,碩塞領悟,對太后道:“太后,不如先看看新月格格的留書吧!”
蘇麻則連忙遞上信:“太后,這兩封信,一封是給您的,一封是給小世子的。”
太后接過其中一封,沉了沉氣道:“你派人接著去搜,然後去把克善叫來,把另一封信給他看。”
太后說罷,便撕開了信封去看信了。凌雁和碩塞在一旁無所事事,太后沒說讓他們走,他們便只有等著。
凌雁此時其實已經基本確定,新月應該是如原著一般逃跑去了戰場,只是她卻仍舊大吃一驚。因為她實在想不通在這戒備森嚴的深宮內,新月究竟是怎樣得知努達海戰敗的訊息,又怎樣逃出去的。
原著中寫新月私奔去戰場時給太后留了一封洋洋灑灑的長信,把自己和努達海相愛以來的一切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而現在太后雖然早已知道他們的私情,但新月留的那封信依然是洋洋灑灑的好幾頁。
太后一頁頁認真的翻看著,眉間越皺越緊,看得凌雁越發的緊張起來。
而此時克善也被蘇麻喇姑帶來,看著給他的那封信了。
新月留給克善的信很短,只有薄薄的一張紙,克善只看了幾秒,便瞪大了眼愣了會,然後便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喊著:“你們騙我,你們都騙我!姐姐她不要我了,她說她要去戰場上和努達海死在一起!她要和努達海一起死,她不要我了!嗚嗚嗚……”
克善這一喊,現場所有人都驚住了。早已猜到的凌雁也做出了一副震驚的表情。
而上座的太后,聽到克善的話,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對於新月的長信也不再去仔細看了,而是迅速翻到了最後。只瞧了一會,太后就忍不住大怒道:“好一個努達海身陷危難,願到戰場與努達海一同粉身碎骨!她還真當自己痴情剛烈,哀家則是棒打鴛鴦的無情人了!這麼不識好歹、膽大包天,當真以為哀家就奈何不了她麼!”
太后發怒中一把推下了桌上的茶杯,摔了一地稀里嘩啦。
凌雁幾人見太后盛怒,都不敢應話,卻越發的凸顯的克善的哭鬧聲響亮煩人。
太后瞧著克善旁若無人的大哭,立刻氣得大怒道:“來人!”
外面幾個宮女太監連忙應聲進來。
太后指著克善道:“把他給哀家拉出去,還有他那兩個下人,一併送回去嚴加看管。要是再有哪個跑去了戰場,小心你們的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