轆跪坐起來,撲拉了幾把土,卻突然大聲叫道:“哎,你們快來看,這旮瘩好像有塊碑啊。”大福大驚小怪地叫道。
“嗨,大福哥,一塊斷碑而已,真是的,你咋呼個啥?”二旺混不在意地笑著,在農村地裡有塊石碑,這能算什麼大事兒啊?
“不中,這塊地是俺家的,有這麼個東西放在地裡,多礙事,來給我傢伙,我把它摳出來。”大福撥浪著腦袋說道。
“好好好,哥幾個搭把手,一起幫你。”二旺給大福扔過了鐵鍬,自己又向手心吐了口吐沫,搓了一把,也上前幫忙。
沒一會兒功夫,幾個人就把那塊石碑給摳了出來。
“咦?大福哥,你看,這石碑上有字啊。”有個眼尖的村民一聲驚叫。
“哪呢?哪呢?什麼字?”大福再次“大驚小怪”地叫道。
“這不。”大夥一起用手撲拉著碑上的泥土,終於把那八個大字露了出來。
“風水寶地,祖宗庇佑?”大福撓著腦袋唸到,那副吃驚,意外,疑惑的神情簡直是拿捏地極度到位,惟妙惟肖。
李毅在一旁看得咋舌不已,心說,他媽的,這大福看起來憨得乎的,沒想到還有這本事,這是自己事先知道咋事,要是不知道,也非得被他忽悠了不可。
“這字啥意思啊?”大福撓著腦袋故意問道。
“大福哥,你說,這是不是祖宗顯靈了?”二旺神情緊張,瞪著眼,半彎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拉到吧,啥祖宗顯靈?你別傳播封建迷信啊。現在可是和諧社會。”大福白了他一眼。
李毅也上前一步說道:“就是啊,二旺,祖宗要是有靈,還能讓昨天那幫王八蛋那麼猖狂?咱的人還能受傷?”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引向了人員受傷的問題。
“大福哥,小毅哥,你們還不知道?昨天,老村長,還有小毅哥你姐夫,他們四個傷員都已經回家了。”二旺再度神秘地說道。
“什麼?胡鬧?”李毅一瞪眼:“燒那麼厲害,怎麼能當天就出院呢?我這就回去把我姐夫送回去。”
“別,小毅哥,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他們四個的傷,已經全好了。”二旺趕緊說道。
“好了?”
“是啊,你們說神不神?”二旺湊過臉來,一張臉一說到這事兒,興奮地通紅:“那麼重的傷,說好就好了,我估摸著現在全縣都在談論這件事兒呢。”
“昨晚我們還懷疑是小毅哥帶回來的那個‘仙女’給治好的,現在,終於明白了,這是祖宗庇佑的啊。”其餘幾個村民興奮地唧唧咋咋地說道。
“真有這事兒?聽著挺玄乎的啊。”大福微皺著眉頭,咂摸了一會兒,說道:“這麼滴吧,咱都問問各家老人,看看有沒有明白這事兒的。村民要是能過來看看,就更好了。”
幾個青年連聲答應,都掏出了手機,給家裡打電話。
沒一會兒,就見大隊的鄉親們烏壓壓地都過來了。
在農村,一聽有這樣的事兒,大夥都想第一時間看個究竟。
老村長,一馬當先,率先走了過來,雖然頭髮鬍子都被火燎地焦了,身上也還有一些大大小小輕微的傷口,但是,大家明顯地看得出來,老村長已經完全無礙了。
“石碑在哪?我看看。”老村長神情激動,扎喝著雙手就過來了。
“老村長,您看,在這呢。”大福趕緊攙住了老村長。
可是老村長卻一把推開了他,神情激動地蹲跪下來,伸手附上了石碑上的大字。
“風水寶地,祖宗庇佑……”老村長一時間激動地不能自已,顫巍巍地說道:“我說什麼了?咱們這是塊寶地,動不得的。榆樹村的先祖們啊,後世子孫沒給你們丟臉,咱昨天拼了命,也沒把地給丟了。”
老村長說著老淚縱橫。
周圍的人也都嘁嘁喳喳地興奮地議論著。
更有那心思機靈地給電視臺打了電話,賺那五十塊錢的資訊費。
“這下好了,有了這塊碑,我看那幫王八羔子還敢動咱們的地?”老村長抹了把眼淚,站了起來:“這是祖宗的陰德,誰敢動咱的地,那是要遭報應的。”
沒多久,電視臺的人也來了,雖然南豐電視臺基本上是聾子的耳朵,就是擺設,每年只管收個有線費,南豐衛士從沒人看。
但是,人家有殺手鐧,每凡有大事兒發生,人家電視臺就會滾動插播廣告,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強迫收視。
這麼大的事兒,估計值得插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