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安琪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她並沒有因為安格爾的稱讚而感到一絲喜悅,相反的,一股莫名的恐懼正在她的心底不斷擴大。
一個男人大膽的對一個女人說他對她有興趣,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對現在的沈安琪而言是如此。
兩個傭人完成任務便離開。
安格爾親自倒了兩杯茶,以專橫的口吻道:“喝杯茶吧,這茶可以舒緩你緊繃的情緒。”
在安格爾面前沒有選擇餘地,只有服從。
沈安琪感覺自己快瘋了!
驀地,她有種可笑的想法,彷彿自己變成母親小說中被野蠻的貝朵夏酋長綁架的女主角,只要不顧從,安格爾就會二話不說直接把她往肩上一扛,像扛米袋似的把她扛人他的妻妾隊伍中。
天,這種情節應該只有小說裡才有,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發生的才對呀!她努力克服心中的焦慮,可她越想定下心神,就越使自己變成一團糟。
為了鎮定自己的心神,沈安琪伸手從金箔盤子內取了一小片檸檬放進杯子裡,她的手竟有點顫抖。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安格爾是個受過教育的男人,他不至於野蠻的囚禁她。她不斷的做心理建設。
這時安格爾傾身取了一塊糕餅,但他的目光仍沒有從她臉上移開。
沈安琪立即避開他熾熱的目光。對於如此放肆的逼視,她很不習慣。
當她看到他咬了一大口糕餅,她有種預感,自己可能會像那塊糕餅般,很快的被安格爾一口吃下肚……
不,她太有想像力了,她是個人,又不是糕餅,怎麼可能讓安格爾一口吃下呢?
這實在是荒謬到了極點,但地就是感覺自己正被關進籠子與虎共處,在絕望之中,還要勉強說服自己,老虎不會傷害你!
突然間,安格爾說話了。
“我聽說你正在為你母親的小說收集素材是嗎?”
“是的。”沈安琪的聲音仍十分緊繃。
安格爾揚唇。“我很樂意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物。”
“真的?”沈安琪訝異地說道:“你真的願意協助我?”
“當然,不然我邀請你來做什麼?”安格爾眼中閃過一抹詭譎的光芒,但稍縱即逝。
沈安琪如釋重負的吐了口長氣。
傻瓜!她嘲笑自己,你到底是被什麼魔鬼附了身?幹嘛把自己搞得神經兮兮,還一度認為自己會像小說中的女主角一樣被男主角囚禁,看來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你希望我如何協助你?”安格爾很真誠的問道。
“我需要各種不同的資訊,主要的是關於貝朵夏的歷史和社會習俗,越詳細越好,譬如這兒的人營地生活的情況。”她井然有序的回答他的問題。
“我知道了,那你真的需要做一次深度的探索,貝朵夏人民的生活方式是非常特別的,而且非常古老。”
沈安琪點點頭,贊成他說的話。其實早在她費力地與一些城裡的貝朵夏人交談的時候,她就察覺到這點。
“昨天,我請了一個導遊,讓他陪著我四處採訪,希望能說服這裡的人民讓我拍一些照片,甚至提供我一些資料,”她沮喪的嘆口氣,“可是我發現完全是白費時間,雖然他們待人都非常有禮貌,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我。”
安格爾的眼裡掠過一絲理解的目光。“貝朵夏人對陌生人有所防備,他們生活得保守而封閉,尤其是女人,這裡是父系社會,他們會排斥你,完全是因為他們認為女人應該乖乖待在家裡,而不是在外頭拋頭露臉地工作。”
“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有這種男尊女卑的惡習存在,難道女人就只能在家裡做家事生孩子嗎?我真不明白這裡的男人怎麼還會有如此愚蠢的想法。”沈安琪忿忿不平。
當她看見安格爾拉長臉,才驚覺自己又不經腦袋脫口而出批評的話。
完蛋了,這回惹惱了安格爾,別說要他提供資料給她,說不定又要遭到什麼樣的懲罰。
安格爾在注視她好一會兒後,突然大笑出聲。
“你果然是個讓人刮目相看的女子,不過剛才你那一席話若被其他貝朵夏的男人聽見,恐怕早把你囚禁起來鞭打,直到你完全屈服為止。”
“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接受我剛才的說法?”沈安琪十分驚訝。
“我也只能接受一小部分,當然我贊成女子是可以到外頭工作的,但是如果當她屬於一個男人的時候,她就必須要對這個男人完全忠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