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帶雙關的、涉及到性事或男女東西的話語、詞句,都異常地敏感,聽得心頭亂跳、興致勃勃,好像心裡很受用,如同熱天吮吸著冰棒般那涼入心肺舒暢服貼的感覺。
她便變得憂鬱起來,眼睛總是出神地對著某一處,好像多了許多的心事,平日間的歡聲笑語減少了,走動舉止也檢點得多。
那一年,她們學校新來了一老師,很年輕,叫林濤,是一個歸國的華僑。
曼娜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英氣逼人,酷似那年代紅極一時的電影明星。
林濤蓄著一頭長髮,長條臉,白淨而且勤於修理,更顯出了本來就十分端正的五官。
他的鼻樑高而挺直,眉稜突起,眼睛陷下。他的眼睛有一種天然的、思考的光芒,使他很肅穆,也很深沉,一點不輕薄,也使他極其年輕的歲數有了成熟男人的意味。
他留著一頭飄逸的長髮,每當他站在她的佇列前面講話時,頭一甩動,那頭黑髮便很瀟灑地舞動起來。他為人師表、不失風度,臉上是一種嚴肅、端莊,姿態則很挺拔的。走路也挺著腰,端直的,目不斜視的,一步一步邁著。
女生們還很狂熱地崇拜於追逐,有人說他的眼睛很深邃,有所隱藏,像一個蒸發著霧氣的深潭。而有人說,他上下兩排眼睫毛很濃很長,甚至稍稍彎翹;她們說,眼睫毛長的男人多情。女生們幹什麼都是一窩蜂,有一些是真喜歡,有一些則是盲目的,瞎湊熱鬧。
曼娜就不,她沒有加入潮流。
有一天,在禮堂上完了體操課後,他把曼娜叫到身邊,他對曼娜說:“你的基本動作都不到位,像這樣下去,將來考試,你是過不了關的。”
“我就是體操不好,別的專案我能行。”
曼娜小聲地咕嚕著,眼睛卻瞟向別處。
那邊,有些女生還在樂此不疲地練習著跳馬,當她們雙腿分開撲向那一個綠色的怪物時,臉上總是帶著高興而驚慌的表情,曼娜想所有的Chu女都會有這種表情。
“我想,是你的身體協調性不好,使你的動作幾乎變了形。”
林濤的聲音有些加重,他的確心裡生出了不悅,所有的女生都巴不得圍著他團團亂,惟有她——曼娜,從沒拿正眼對著他。林濤更是氣惱,他看出她已發育完好了的體形,一身上下沒有肌肉,全是嘟嘟的肥肉,沒有彈性和力度。他還特地圍著她轉了一圈,翻過來、側過去地觀察她,尤其她的腿、臀、胳膊。果然,是腿長、臀圓、膀大,兩個Ru房更是高出其他的同學,高高聳著,山峰似的。
他只好耐心地說道:“曼娜同學,我找到了你身上的癥結,你的腿長得太長了。”
“長得長,又不是我的錯。”
曼娜說道。
讓一個男人這麼細緻地考察她的身體,曼娜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她自然覺得羞恥。為了克服這羞恥,便做出滿不在乎的傲慢樣子,更高地昂首、挺胸、撅腚,眼珠在下、眼角里不看人似的看人。這時候的曼娜,幾乎跟他差不多高。
“我來給你開小灶。從明天起,下課以後,我來訓練你。”
沒容曼娜做出答覆,林濤便揚長而去。
隔天其它的課剛下課,他就站在曼娜班的教室門口。女生們一個個窒息憋氣走得春風拂柳一般,他卻只對曼娜歪腦袋。曼娜只好乖乖地跟著他到了禮堂。
學校的禮堂,如今已變成練體操的地方,擺放著一大堆器械和海綿墊,寬敞的裡面沒幾個人。林濤讓曼娜看著自己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曼娜見他騰躍身輕似燕,縱跳如履平地,旋子,筋斗,要什麼有什麼。下腰,可下到頭頂與雙腳並在一處;踢腿,腳尖可甩至後腦勺,是真功夫。
他微喘著氣地對曼娜說:“這是我參加亞洲賽時的一套動作,該你了。”
他讓曼娜先壓腿、開胯,讓她仰面躺在地板上,蜷起兩腿,再朝兩邊使勁分開,直到膝蓋兩側各自觸到地面。待到她爬起身來,紅漆地板上便留下了一個人形的溼印子,兩腿蜷著朝兩邊分開,活像一隻青蛙。那印子要過一時才能幹了褪去。
他說韌帶的鬆緊是關鍵,便努力地幫她拉韌帶。背靠牆站好,他幫助她將繃直的腿朝頭頂上推。他推得用力,臉蛋貼著她大腿的內側那兒,曼娜的大腿根部隆起如墳,那地方已經豐碩到了無法再豐碩的地步,猶如早熟的果子。
讓林濤捱得那麼近,兩人又脫得只剩一身單薄的練功服,便能互相嗅到又香又臭的汗味兒和體味。林濤的味很重,他身上的汗味混合著熟悉的男人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