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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動彈,就像一具活著的屍體那樣,但他的神志卻十分地清醒,有時一隻蚊子盯咬著他,他也無能為力,眼睜睜地任蚊子肆虐地咬他,吸他的血。

袁木中風的訊息在公司內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些董事們以及他的女秘書都在窈窈私語,對著曼娜的脊樑指指劃劃,大家都認為曼娜是導致袁木癱倒的罪魁禍首。袁木一躺倒,公司便群龍無首,曼娜感覺到一種大廈即將坍塌的搖搖欲墜的恐悕。

袁公子從千里以外趕了過來,曼娜不知袁木有多少個兒女,但她聽他說過,他對這個在美國的兒子寄以厚望,他說過如若那天他倒下去,他的整個事業會放到這個兒子身上的。

曼娜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上醫院看望袁木,醫生說他也許會在那一天突然地醒過來。開門的男子長了一張馬臉,因為背了光,曼娜用了很長時間才看清他三十多歲的年紀。他的臉實在難以分得清他到底是喜是悲是哀是怒,男子半張了嘴巴,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牙齒。他從上到下一身黑,加重了病房裡與世隔絕似的陰森氣息。

他的目光從看到曼娜的第一眼起就再也沒有離開。臉上沒有表情,所有的皺紋都原封不動地放在原處。他的目光又生硬又銳利,像長了指甲。

“你就是曼娜,我不知該稱呼你阿姨還是姐姐。”

男人開口說話,聲音顯得生硬,看來習慣了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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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

曼娜淡淡地說,並不是故作姿態,而是她的心裡確實沒有底氣。

“他就是袁先生的公子。”

病房裡還有袁木的那個女秘書,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一臉幸災樂禍似的。

袁公子直勾勾地看著她,曼娜立即避開了對視,再一次和他對視時曼娜發現他的目光更硬更利了。袁木身上插滿了管子,臉色卻比癱倒前顯得紅潤,曼娜裝模做樣的幫他掖好床單。

“我想應該跟你談談。”

袁公子開口。

曼娜心頭一慌,她問:“就在這?”

“好的。”

他用眼角示意女秘書迴避,那女人極不情願地扭著屁股走了,門被重重地關閉。

“我知道,我爸是因為你才落到這地步的。”

他坐到對面說。

曼娜很是委屈,她說:“你也這樣想的嗎?”

“我爸有身上有很多的病,糖尿病、高血壓,而且心臟也不好。最近的這些年他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我不知你怎有如此的魅力,讓他連生命都不顧。”

“這怨不得我,男人那個不是風流成性。”

曼娜早就不耐煩他的滿腹牢騷,她直勾勾地望著他。袁公子極不習慣與她面對面地對視,一雙眼只是想躲。曼娜發現他的眼角有些斜挑,有一種天成的風流態。

“曼娜,我這樣稱呼你你不生氣吧?”

他慢條斯理地說。

曼娜一言不發,他再說:“我一直是反對我爸在內地投資的,他偏是不聽,結果,也許他把自己的後半生都斷送在這裡了。”

“你怎不想他在內地斂了多少財產?你怎不想他在這裡有多風光多威風?從上到下他一手遮天呼風喚雨,這是另的地方他都不能得到的。”

曼娜有些生氣,她說得挺急的,胸口微微地抖動著。

“反正我不喜歡內地,老頭我要把他帶往美國,那裡的醫療設施治病的條件更先進,然後我會想把公司撤了。”

袁公子說。

“那我們怎麼辦?”

曼娜衝口而出。

“你放心,你們的股份一個也不少,現在的不動產可以分配給你們,我只是想帶走資金。”

袁公子踱著步子說:“這次,我帶來了我的會計團隊,他們會把這一切都安排好的,至少,不會讓你們這些股東吃虧。”

曼娜有些心慌意亂,袁木的這棵大樹倒了,董事會的那些人個個如同餓狼似的,以前,在她還沒有得到這些股份的時候,曼娜倒是可以坦然地面對。可現在真的擁有了這些龐大的資產,曼娜可是不願意輕易地讓人宰割。

只是一會兒,曼娜瞟了對面的他一眼,立即把目光挪開了。他的眼睛裡波瀾不驚靜然不動,如一隻鱷魚靜臥在水下。

袁公子坐得很端正,用肅穆的神情對著她無限專注。眼前的這個成熟女人很吸引他,令他從逍遙想到銷魂,他現在理解了父親為什麼連命都不要了。袁木的女秘書在向他彙報袁木深陷進了個半老徐娘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