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身體用力倒在她身上時,斐娜幾乎沒氣了,她抗拒著眼前出現的黑影金星。她覺得驚懼萬分,確定她不能再拖延了。她不但不用力推開他,反而瘋狂地伸到她背後,祈禱她夠接近她的武器。
起初,她除了毯子間的灰塵外沒摸到什麼,她驚慌了。西里克已開始用膝蓋分開她的腳,而且很快地成功,就在同時,斐娜的手指終於摸到匕首的刀柄,於是握緊它。
若非他開始懷疑她為何沒反抗,斐娜就可以順利地割斷他喉嚨。然而,他卻看到她的手在毯子間摸,及她掏出的匕首。他抓住她手腕壓在她頭側的地板上,力道使得她握刀的手勁變弱。但她仍堅持著,好像她的生命全靠它,事實也是如此。此刻她是不能失敗的。
他跪起身來,空著的一手握拳準備揍她。他暴怒了。若她失敗的話,他勢必使出更殘酷的折磨。在他的拳落下使她昏迷之前,她做最後努力以身體其餘部分驅逐他。她用力抬起雙腳,而即使只有一腳踢中,也使得西里克痛叫一聲往前傾。
斐娜被這結果愣住,因為她不知道她這個動作是如何擊敗強力敵人的。但它確實擺平了他,因為他往前倒在那上舉的匕首上,而一動也不動。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卻因他胸部壓在她臉而幾乎喘不過氣來。
從他底下鑽出來得花好大力氣。他仍然沒動,如果他現在還沒死,也快死啦,而她沒一點悔恨。她的罪惡並不大,因為若有任何人該死,就是這個。她想到必有很多女人受過他凌辱,她們一定不會比她更惋惜他的死的。謝天謝地她逃過了。
雖然這樣想,她的胃還是直作嘔,最後她爬了起來。她知道如今時間是她的新敵人,阿諾隨時都可能回來,到時她會處於一個更糟的處境。她殺了一個維京人,一個自由人——而且糟的是族長的兒子。如果現在她被發現,她就沒命啦,但如果她能先回到戈瑞身邊,他會保護她的。
第九章
戈瑞站在斐娜房裡,室內只有一根臘燭光。他怨恨地瞪著壁爐中那對已燒黑,卻沒變形的金手環。這就是她恩將仇報的方式,這就是她對他的關切的想法。戈瑞不再掩飾他的暴怒——已經好幾天了。他何必對別人假裝他無動於衷?他好怒,怒得若令天他找到斐娜,他會殺死她。但找到她的機會渺小——她逃得很成功。
他絕不會再這樣近乎信任一個女人了。經她保證後,他真以為她會遵守它。
“笨蛋!”
他喝乾杯中酒後走出房間。他命令把裡頭的每樣東西都燒掉,不要那扯謊的悍婦留下任何回憶。戈瑞走進大廳,瑪佳正在桌上放好他的午餐。
“伊林在哪?”他對她吼著。
瑪佳嚇了一跳。“他就來了。”然後她盼能平和他地補充。“伊林老了,主人。這些天來他穿過莊園到這裡的時間比以前來得長。”
“我不要藉口,小姐,”他怒吼且握拳捶桌。“該死!難道沒個奴隸肯服從我了嗎?”
瑪佳嚇得跑出大廳,半路遇到了伊林。他因她那灰白的臉和恐懼的眼光而生氣。
“你沒必要對那可憐的女傭出氣。”伊林大膽越權地對戈瑞說:“她侍候你侍候得好好的。”
戈瑞更生氣了。“你越權啦,老頭子。你最好記得誰是這裡的主人!”
“我對我以愛——有時需耐心——來侍候的人很清楚。”
戈瑞有點自責,但他板著臉掩飾過,而著手於他叫伊林來的原因。“再告訴我一次,你對斐娜離開那天的回憶。”
“還要聽?戈瑞,至今我們已說過四次了。我每件事都說過啦!”
這時伯凌踱進大廳,但那一臉喪氣表示沒有好訊息。戈瑞只瞄他一眼就不理地逕自繼續他的詢問。
“只管重複你的故事,伊林。”
伊林嘆道:“我不知道那女孩那天回來,也不知你回來又出去。若不是我生病,你就不會有此煩惱了。”
“別管這,伊林。”戈瑞粗聲說:“只要重複所發生的一切。”
“那天我想不會有事要做,所以一早就到珠蕾那兒去要她的草藥。她幾乎一整天都要我躺在床上,不過她的草藥真使我好多了。我很晚才回馬棚,就在那時我才聽到牧羊犬在哀號。因為暴風雪還沒來,所以我的老耳才聽得到狗吠聲。我發現它獨自在屋裡,也沒多想什麼,直到明白狗不會自己生火烤麵包。因為我知道女僕都沒來過石屋,所以我才派可倫去找你。由於你的馬和斐娜的都不在,我自然以為她還跟你在一起。而在你和可倫回來之前,暴風雪就來了,掩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