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港,我有辦法安排船隻。”
我狐疑問說:“船隻?”蘇琛說:“我們可以搭船到馬尾,改坐客輪北上,或者……可以考慮進香港。”
我大感興趣的說:“在船上連線,對方能不能追蹤到?”
蘇琛說:“他們還是可以查到發射位置,不過總不可能派船來追吧?嘿,潮汕沿海的航船密度高達三十幾艘,他們就算要查也夠忙的了。”我聽了很覺得高興,又問他:“那他們會不會追查我們可能的停泊港口?”蘇琛佩服的說:“李叔你真不簡單。這是絕對有可能的,不過我已經想到方法了。”
商議已定,我們按照計劃離開漳埔市,晚上抵達東山港時,蘇琛居然接洽到一家民宿。蘇琛說他每次進出大陸大部份就是利用漁船偷渡過來,然後在沿海的城鎮找到住宿。這家民宿的屋主是他熟悉的人,這時已經出海捕魚了,所以家中沒人對我們很方便。
吃過簡單的晚飯後,我再次嘗試撥電話給陳璐。
在第三通時終於接上陳璐,陳璐仍是焦慮的語氣說:“你現在人在哪兒?我從下午就召了嚴駿和傅大鵬過來待命了,他們也急著想要出發去接你。”
我告訴她說:“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對方現在是把我當通緝犯在圍捕。這些公安武警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追捕誰,嚴駿他們來了也只能陪著我到處逃,難道要他們去和武裝部隊火拼?”
陳璐急著說:“那我該怎麼辦?我想要直接去找秦天罡讓他親自出面指揮,可是沒有你的指示我不敢隨便做主。”
我在這邊想了一下,決定說:“先不要去找,對方來頭很大,我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誰在對付我,即使是秦天罡我也不敢放心。”陳璐又要追問,但這時蘇琛已經在提醒我不要講太久,我只好告訴陳璐:“我必須結束通話了,你再設法多弄幾條電話線,下次我打過來時告訴我號碼,我這邊有一支行動電話,非到緊急時不要打來。”我把下午新申辦的電話選了一支號碼告訴她,然後立即結束通話。
陶珣發現這戶人家有舊式的電話線路,便重新編了幾組不同的密碼,想要從固網系統連上線。我徵詢了蘇敏的意見,她認為沒太多安全上的顧慮,我便同意陶珣去做。一夥人一邊休息,一邊都在關心陶珣能否再發現什麼。
一個多小時後,陶珣終於出聲叫我:“大哥,我找到了!”
蘇琛先發問:“找到什麼?”
陶珣說:“那組程式的OutsideUser都是透過網路進系統的,但是很奇怪,連線的來處竟然是美國和臺灣。”
我又被陶珣的這個新發現震驚得目瞪口呆。我之前一直想不透在國內有什麼強大的敵人會躲在幕後暗算我,但是操控者竟然是來自美國或臺灣!要說美國那還不怎樣,因為那邊有各國的駐美單位。但臺灣也是我影響力極深的地區,究竟又有什麼敵人呢?我直覺聯想到的是社民黨以及福爾摩沙集團,莫非是因為上次在臺灣的衝突引起的?但是我卻難以相信他們會在短短一個多月當中,就能如此深入的監視中聯集團。
我迫切的想要擺脫敵人這種監視,詢問陶珣說:“小妹,你有沒有辦法更改公司的中樞系統?”
陶珣惶恐的說:“更改?這……這麼大的系統,我怎麼改得了?”
我只好換個角度說:“那改掉授權系統行嗎?”
陶珣說:“行是行,但是公司全球的運作豈不是要停擺好幾天?”我又說:“如果破壞那外來程式的運作呢?”
陶珣漸漸想到一些重點,她託著腮沉吟說:“那隻組態很精簡,一破壞了隨時都可以再送進來,我們長期監控又會被對方追蹤。”她突然想到說:“啊,我或許可以送一些病毒進去,專門對付這類組態的病毒!嘻嘻……就是這樣,我們也來養一隻狗兒,會認壞人的狗兒。大哥,你看這樣好不好?”
我同意她照這樣做,陶珣高興的替電腦換上電池,立刻又埋頭苦幹起來了。
我和蘇琛商量,告訴他我想偷偷去臺灣一趟。蘇琛一開始感到驚訝,但仔細想過之後也覺得很有道理,他說:“李叔,我贊成你這一步棋,大陸現在幾乎是全面動員,我們假裝繼續逃亡不做反擊。對方一定沒想到我們已經在臺灣偷偷行動了,只是除了公司的人之外,你在臺灣有什麼靠得住的朋友嗎?”
蘇琛這麼一問,我不禁心中苦笑。其實不管在大陸或在臺灣,我如果直接找上政府當局,我相信所有中華國協的政府都會協助我並且立刻給我最好的保護。問題是在於我還沒見到他們的總理或總統之前,會不會有敵人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