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是皇宮,就憑凌滄笑是應邀而來,他也不可能做那等魯莽的舉動。
凌滄笑剛一落下,對面的兩排人,盡皆拂袖而拜。
“恭迎劍輪王!!”
這時一個太監,彎腰垂手迎了上來。
“奴才為您帶路!”
凌滄笑是第一次來皇宮,而且他從天空往下看,的確是極端的遼廣,沒有人帶路,顯然是不行的。
點頭之後,那人已經在前面帶路。
彎彎轉轉,大約一盞茶之後,那領路的太監,在一座巍峨的大殿前停了下來,大殿的牌匾上,赫然寫著“騰龍殿”三個鑲金的大字。
“劍輪王請在殿中稍後!”
太監推開殿門,凌滄笑跨步邁了進去。
這時的殿中,已經早有人來到。
幾乎無一例外,都是一方大勢力之主,八王之中,距離最近的血兕王和北莽王,也已經提前來到。
聽到了大殿殿門被開啟,緊接看到凌滄笑走了進來,所有人無一例外的都站了起來。
“我等剛剛還說起,劍輪王這一戰,戰績亮眼,手中的‘黑金勇士’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帝國第七大神軍,時間不用長了,最多十年,必然在我等六大神軍之上……”
率先開口的,正是一月之前,彼此還是對手的北莽王。
現在他的臉上,滿臉都是笑意,完全看不出,不久前曾經一起生死拼殺過。
凌滄笑含笑以對。
眾人落座,互相攀談了起來,融洽的程度,出乎了凌滄笑的預料之外。
要知道,在坐的人,彼此都有自己門下的弟子,死在了對方的手上,而且還不在少數,甚至可以說,已經極大的消耗了各自門派的底蘊,沒有百年光陰,很難恢復到以往的地步。
但是想想,凌滄笑大概也就明瞭了。
這場戰爭,彼此都遭受了損失,而且這次的始作俑者,追根到底,還是穹武大帝,是他佈下了這曠古的殺局,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但是顯然,沒有人敢於向穹武大帝提出復仇,這樣的想法,甚至可以說,連在心中想都不敢想,如此以來,各方也都暗自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凌滄笑心道:“這一次,說是聽賞,大概還是穹武大帝的授意,對這一次參戰的各方,做出一個相應的補償,削弱天下各方勢力,心中深埋的那一抹怨恨!”
穹武大帝,深諳人心,知道這一次參戰的人,付出的代價很大,關鍵是沒有任何的收益可言,雖然眾人心中,攝於帝國皇威,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埋下這枚不安定的種子,終究不是一件好事。
一旦等穹武大帝,將來真的離去,這些都可能,成為以後帝國傾倒的因素,所以現在趁著戰爭剛落,做一些相應的補償,也的確是不得不為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該來的人,不斷的走進大殿,一個時辰之後,幾乎已經全部到齊。
凌滄笑觀望四周。
造古留音閣,依舊還是那個叫做宛樂女子前來。
看的出來,萬瑤作為留音閣閣主十幾年,已經開始像之前的了凡音那般,逐漸的隱於幕後,把留音閣的對外事務,開始放到這女子的手中。
其他的,穹武二聖的代表,依舊還是孔靈浮和趙龍燭。
夫子和帝師天蒼子,作為當世不世出的絕頂人物,這樣的俗事,自然是不可能來參加的。
眾人落座,不過半柱香之後,隨著一個太監的宣告,穹玉蒼身穿龍袍,闊步走了出來。
在坐的人,在這樣的地方,也不敢怠慢,紛紛起身,拱手相迎。
“諸位請坐!”
眾人落座之後,穹玉蒼打量四周,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那些之前,曾經投靠三公的叛逆,微微的低下了頭,內心一度充滿了忐忑。
穹玉蒼再次開口了:“父王閉關之前,已經交代過我,這一次戰爭,無論追隨我的,還是追隨三公的,都是為我帝國效力,一切自然是既往不咎……”
一眾的叛逆者,聽到了新帝這麼說,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坐在最前的三公,都是氣定神閒。
他們三個,是這一次大戰,唯一知道戰爭結局的人,說到底,三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反叛過,一切只是奉命行事。
所以,三人不但臉上氣定神閒,心中也是波瀾不驚。
“父皇這一次,謀劃甚大,不瞞各位,諸位可能還記得十幾年前,那一次妖族和悍蠻,與我穹武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