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太廟冊封、又是回宮接受群臣朝拜,時間不知不覺悄悄溜走。待得終於忙完,虞謠走出大殿一看,天都全黑了。
“餓死我了。”她拉住席初的手,足下匆匆地往後繞,“快回鳳鳴殿好好吃一頓。”
席初也已累得腳下打飄,聞言笑了聲,跟著她往鳳鳴殿走去。
華麗的吉服仍穿在他身上,厚重的大紅綢緞上繡著金色的龍紋,是她親手繪製的樣式。這樣的衣服穿上整日總是累的,他心裡再喜歡,回到鳳鳴殿脫下的瞬間,也禁不住地舒了口氣。
屏風後,虞謠剛將沉甸甸的鳳冠摘下,聽到他舒氣不由一哂:“還好這種衣服不用天天穿,不然骨頭都要壓壞。”
話剛說完,眼前一黑!
她只覺頭腦發沉,下意識地抬手向一旁扶去。席初聞言正笑,皺聞身後一聲巨響,愕然回頭,眼見屏風直挺挺地砸下!
“陛下!”宮人們七手八腳地去扶虞謠,席初滯了一瞬,亦疾步趕去。虞謠卻使不上力氣,坐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墜。
“阿謠?!”他蹲身攬住她,抬頭,“快傳太醫!”
宮人們如夢初醒,匆忙領命。虞謠緊蹙著眉心,抬手一下下按著太陽穴。
這種頭暈眼花,她覺得好像是低血糖。
唯一與低血糖不太一樣的就是她還頭疼,疼得厲害,像有個錘子不停地重擊在腦中。
但在太醫到來之前,這種劇痛就淡去了。虞謠撐著席初的手站起來,緩了口氣:“許是累著了。”
“先歇一歇,一會兒讓太醫診脈。”席初道。
她點點頭,就要向茶榻走去。他卻不肯她自己走,將她打橫一抱,大步流星地走向茶榻。
又過不多時,太醫就到了。虞謠安靜地坐在那裡讓她搭脈,太醫卻沒診出個所以然來,也說:“陛下大約是累著了。”
太醫這麼說,眾人就都鬆了口氣。虞謠讓太醫給她開了副安神的方子,想晚上好好睡上一覺。待得太醫告退,就該傳膳傳膳、該沐浴沐浴了。
自此之後,她也再沒有過什麼別的不適。直至次年入秋,皇長女虞寧降生。
女皇生產後也會坐月子,少則一整個月、多則可有五十天不必上朝。沒了政務勞神,再加上太醫院上下都會精心為她調養,虞謠只用了十餘日就已養得面色紅潤,如此一出月子,她就迫不及待地出去走了走。
八月裡秋高氣爽,悶了一個月的虞謠趁著沒人,在太液池邊蹦蹦跳跳。唯一跟在她身邊的素冠看得好笑,垂眸打趣說:“陛下這副樣子,活像先前受了天大的委屈。”
虞謠笑道:“委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