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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的笑意猶在臉上,淚水也在,連連地搖著頭,“臣侍從記事起……就在學習如何侍奉陛下、如何為人夫郎!到頭來……到頭來……”

他再說不下去,癱坐在那裡,又哭又笑。

虞謠卻被他那句“從記事起”觸動,鬼使神差地想起席初來。

她想席初應該也和他一樣,自幼就是被那樣教導的。後來又早早就進了宮,從十歲開始,她的世界就成了他的世界。

這樣的一個人,卻被她逐出了她的世界,他的心裡該有多苦。

虞謠深深吸了口氣,看向衛珂:“謀逆之事你既毫不知情,朕便不會把罪名安到你頭上,也不會殺你。”

衛珂滯了一下,惶惑抬頭,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但白氏是不該死的。”虞謠續道,“你別借酒消愁了,把身子養好,給白氏守陵去,也算全了咱們往日的情分。”

“往日的情分……”衛珂怔忪的神情中頓時有了幾縷光彩,“陛下待臣侍還……還是有情分的……?”

“不說了。”虞謠不欲再做多言,起身向外走去,就此離了含思宮,沒再看衛珂一眼。

她想,她多少是有些對不住衛珂的。況且若他對那一切都不知情,那他因為弒兄之仇容不下席初,其實也情有可原。

可世事總是難以兩全。她能珍視的,只有最值得珍視的那個人。

虞謠回到鳳鳴殿又料理了些瑣事,傍晚喊席初一道來用了晚膳,晚膳後聽聞尚寢局的人來了,便頷首:“傳進來吧。”

她已許久沒翻過牌子了,初時是以追思先帝的名義不去後宮,後來是假孕,再後來又因朝政忙碌真的沒了心情。

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