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扶她離開。
她沒有什麼掙扎,只是牙關咬得很緊。在她從身側經過的時候,虞謠聽到她一遍遍地在說:“席初,你等著……你等著!”
虞謠於是再度看向席初,他只是垂眸靜靜立著,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夢境在此刻消散,像是風沙,被一陣風吹散。
虞謠在風沙中被迷了眼,再看清面前的時候,那個“她”正躺在鳳鳴殿的床上。
一旁的太醫說:“陛下節哀。臣等……臣等無能,未能保住皇嗣。”
她便看到“她”猛地起了床,不顧宮人們的慌亂阻攔,執意衝出了鳳鳴殿。
途經案桌的時候,她似乎順手抄起了什麼東西。虞謠沒看清,只好跟著她繼續往外走。
她趔趔趄趄地往後宮的方向跑去,明明剛小產過,卻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宮人們一時都追不上。
她衝進啟延宮的殿門,席初恰在殿裡。
那時他們已有許久不曾見面,看到她的一瞬,他眼中禁不住地一亮:“阿謠?”
跟進來看戲的虞謠眼睛也一亮,她訝然發覺曾經的席初竟這樣好看,身材頎長,眉目俊逸,好似出塵的仙人。
而旁邊的“她”髮髻散亂,雙目空洞地看著他:“真的是你?”
他抿唇,目光一剎間變得閃避。
她從這份閃避中看到了答案,發瘋一般地衝上前,手裡的馬鞭悍然打下。
虞謠倒吸冷氣,想要阻止卻說不出話。她只能看著“她”手裡的鞭子劈頭蓋臉地打下去,席初起先還能躲避,後來慌亂中摔倒下去,就連躲也沒有餘地了。
“她”打了很久,直至氣力耗盡,她驀然跌坐下去。
席初早已遍體鱗傷,但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