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啟齒,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的。
這原是勳爵人家的教養,如今卻成了架在他們脖子上的刀。
衛珂在旁一聲輕笑:“一句說不出口就想遮掩過去,席姑娘倒會推脫。”
席初平復心神,黯然下拜:“陛下,容臣侍說句話。”
虞謠頷首:“你起來說。”
他並未起身,只道:“請陛下屏退旁人。”
虞謠聞言猜到他的心思,故作輕鬆地笑了聲:“他們打架生事,你讓朕屏退他們?那你別說了,聽朕說。這事……”
“陛下!”席初聲音一提,硬生生截斷虞謠的話。
他抬起頭:“此事因臣侍而起,臣侍已難辭其咎。席玥是臣的親妹妹,如此行事不端,是臣侍教導無方。臣侍認罰,求陛下明鑑。”
席玥惶然:“哥!”
席初不做理會,只目不轉睛地望著虞謠,目光淡泊,唯有一腔孤勇。
虞謠自然聽得懂他的意思。他當她將此事視作出氣的又一次機會,便也願意給她出氣,以此換妹妹的平安。
她心生煩躁,無奈地鎖眉:“你都進宮十年了,能見她幾回?這事與你沒關係。依朕……”
“陛下!”席初驚懼滿目,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
他終是再顧不得旁人,啟唇直言:“陛下所恨始終只有臣一個,何苦牽連不相干的人。”
虞謠深吸氣:“朕說過,不會再追究往事了。眼下的事情,我們一碼歸一碼。”
席初:“陛下……”
“你住口,不然朕殺了她。”虞謠下頜微抬,朱唇輕啟,一字一頓清澈淡泊。
他仍想爭辯,卻被這句話震住,聲音卡在喉嚨裡。
終於沒人打岔了。
虞謠的視線緩緩從幾人面上掃過,緩了口氣:“這事……你們聽聽朕的意思。”
衛珂長身靜立,聞言頷首:“陛下請說。”
虞謠含起人畜無害的笑,一字一頓地說起道理:“你弟弟所言,席玥連說都不敢說,只怕那些話比她說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