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及此處頓了頓聲,迅速掃了眼虞謠的臉色,復又垂首:“奴們嚇壞了,趕緊傳了太醫。又……又著人去追查那點心,一時還沒有結果。”
虞謠聞言心想也罷,不急。下毒這種事擱未來都算刑事案件了,哪有那麼快就能出結果?
卻聽旁邊的一位御子鄭氏道:“他說起這個,臣侍到想起來,當時臣侍看那宮人就覺得眼熟,只是一時也沒多心。”
懷沙一怔,側首望去:“御子見過他?”
“那是席貴君身邊的人啊。”鄭御子一哂,向虞謠道,“自臣侍入宮以來,席貴君跟前就只有一個阿晉。今日在席上見有別的宮人在側旁侍奉,臣侍不免多看了兩眼,後來在涼亭中又見到了,便也識得。”
懷沙擰眉低頭,想了想,呢喃說:“御子這麼一說……好似是有些眼熟。”
“不如先將人傳來問問?”他說著頓了頓,神色間多了幾分凝重,“事關兩位貴君,總要查個清楚。”
這話聽著沒毛病。虞謠思索了一下,點頭:“傳席貴君來。”
素冠聽言睇了眼身邊的宮侍,便有宮侍走出房門,去尋席初。房中因而安靜了半晌,虞謠喝著茶,一邊擔心和貴君一邊對眼前的宮斗大戲充滿好奇。
過了約莫一刻,席初到了。他步入堂屋,數道目光同時轉過去,但他沒什麼反應,神色黯淡的臉上尋不到半絲情緒。行至離虞謠不遠的地方,他平靜地垂眸下拜:“陛下。”
虞謠看到他這副枯木般的樣子總有點心疼,無聲地緩了口氣,語氣不自覺地放緩:“和貴君中了毒,朕聽說去送點心的是你身邊的宮侍。”
席初一怔,抬眸。
方才前去傳他的宮侍上前了兩步,一揖:“陛下,奴方才問了話,席貴君身邊的阿全招了。”
虞謠皺眉,多少有點意外。查得這樣順利,讓她忍不住陰謀論,覺得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