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是……”
一名明教女弟子正想要說什麼,卻被走在前面的方臘猛的打斷了,被其擋在了身後,這個時候方臘也看到了那些倒在錦衣公子身後的明教弟子。
自己殺死自己人?
他是明教中人,自是知道不會如此。
只怕眼前情況有些詭異。
眯著眼睛。打量著出現在面前的人,第一感覺是俊逸的不像話,好看的就如同一個女人,隨後便是那一身肆意的貴氣,就如同一個站在九天之上的人給人一種高貴的不似江湖中人。
原本方臘在前段時間是再度被派了出去,但是因為慕容復等人的到來,被聖女招呼回來了。
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聽身後猛地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的方臘緊緊的閉上了嘴。
隨即。
眾人躬身相迎。
只是身後並沒有來人,有的只是千里傳音的手段。
“你們退下!”
“讓她上來吧!”
得到了吩咐。幾人只能躬身而退,帶著人去替教眾收撿屍體了。
“哈!”
淺淺一笑,發出一聲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什麼的嗤笑聲。在一陣鈴鐺聲中,錦衣公子越身而過,對於他們其中一些人的怒目視而不見。
房間。
師妃暄端身正坐。
在她的面前,則是擺著一封信,正是當初被人送過來的,來源乃是西夏。
攤開的信紙,被吹得起起伏伏,那角落處,有著一行字——唯我可稱一品。
當這封信送到師妃暄的面前的時候。她的心就亂了。
心中,一直翻滾著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
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信。師妃暄一直在隱隱的有些發呆。
不一會兒。
一陣鈴鐺聲在外面響起。
頓時吸引了師妃暄的注意力,將她從一種回憶中拉了回來。
鈴聲。讓人覺得太過熟悉,太過懷戀。
未等這份感懷徹底的在心中醞釀,鈴聲來到了門外,隨後房門終於被人推開,一身錦衣的人踏了進來。
沒有說話。
走入房間的錦衣人只是安靜端坐在了師妃暄前面的椅子上,兩人對目而視。
師妃暄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遮掩物,面紗亦沒有。
兩人互相打量著彼此。
半晌。
師妃暄的目光從面前這個做一身男兒打扮的錦衣女子身上收回,說道:“我後悔了!”
“噢!”
“那真是讓人意外!”
隨手將手中的長劍放在桌上,隨口回話的錦衣女子這番舉動讓師妃暄的眉頭不由的一蹙,那劍的模樣……太過讓人熟悉,是色空,更是月缺。雙眼微微的眯了眯,師妃暄的視線再度落在了對方的臉上,問道:“你不問我為什麼?”
“為什麼?”
似乎是為了配合對方,錦衣女子面帶笑意的詢問了一句。
“夠了!”
“明空!”
但是這份如鸚鵡學舌一般的問話,終於惹惱了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生氣的師妃暄;言語中直接道明瞭來人的真正身份。
“哈哈!”
錦衣女子大笑不已,好不容易停下了笑容,她這才用一種低沉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在後悔什麼,後悔將我交給了婠婠師傅!”
“……”
師妃暄覺得自己的眉心有些疼,當初做下這件事,哪怕是最終自己的女兒得到了皇位,但真正意義上……她自己算的是一個很好的母親嗎?為了目標,算的是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了宿敵婠婠的手上。
以婠婠的那種性子,她在那一刻便知道自己的女兒。從此以後,其實已經不能徹底的算是自己的女兒了。
彼此之間沒有詢問對方為何在此,對於她們來說這個事情已經得到了認證。對於其他的事情來說太過簡單,因為有些東西只要彼此知道一個訊息便能夠推測出大概。
在這一刻。
師妃暄有一種看到了婠婠的影子的感覺。其實在將對方送到婠婠的手上後。兩者之間其實再度見面的時間已經極少。回想起來,這麼多年來,師妃暄突然發現母女之間竟然再度見面不過是十數次而已。
甚至。
在將人送出後,師妃暄再度見到明空的時候,是在天山附近,那個時候明空已經長大了,成為了一個傾國絕色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