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蘇師叔怎麼手辣了。”
中年修士見終於有人肯聽自己講話,忙清清嗓子道:“那是二十年前,我剛剛拜進扶光,領了個刺蓮兔的任務。你們猜我到了畫水谷後,看見了什麼?”中年修士賣了個關子,眼角掃過眾人被勾起好奇的臉,得意一笑,隨即做出一副驚恐的模樣繼續道:“我看見裡面遍地都是刺蓮兔的屍體,每一隻的死狀都極慘,而且每一隻的死法還都不同。那血啊,都把畫水谷的草給染紅了。山谷中還有一個煉氣期的女修,正揮舞一把模樣恐怖的武器虐殺兔子。頭髮披散,滿身鮮血。”中年修士說道這裡,還極力做出一副猙獰的模樣模仿他當初看到的情景,接著又繪聲繪色的繼續講到:“我跟兩名師兄都沒忍住,就驚叫了兩聲。那修士聽到聲音後,轉過頭來。那張臉……!那張臉害我整整做了幾晚的噩夢。我死也忘不掉。那張臉正是蘇師叔的臉。”
“切,說了半天是殺兔子。”
“你能做任務殺兔子,蘇師叔就不能?”
中年修士瞪眼道:“什麼任務能殺了一山谷的兔子,而且殺完了還不要屍體。明顯就是拿兔子出氣。”
另一名中年修士也是一臉的若有所思,“說起來,似乎是有那麼兩年,刺蓮兔變得極少。”
一道怯怯的聲音響起,“這不就是虐兔狂魔的故事嗎。”
虐兔狂魔的傳說,很多弟子都聽說過。靜默了一陣子後,一名弟子倒吸一口冷氣出聲道:“蘇師叔……,有那麼扭曲嗎?”
守門弟子在人圈外插言道:“她扭曲也是青雲門倒黴,我們又不惹她,散了吧都散了吧。”
將弟子們驅離此處後,兩名守門弟子一臉嚴肅的分立在山門兩側。
山風吹過幾陣後,山門前揚起了兩道低低的聲音。
“你說,蘇師叔真的那麼變態嗎?”
“那時間好像是蘇師叔剛學了若水訣的時候,也許心中有所不快吧。”
“聽說當年附屬青雲門的那個蘇家是要把她送人當爐鼎的,你說這次她會不會大開殺戒。”
“她又不會攻擊法術,如何開殺戒。就是當年不也是隻能拿最低階的刺蓮兔是撒氣。”
“那年忽然變少的可不止是刺蓮兔,幽暗迷林中的靈獸也少了很多。只是沒有看到屍體罷了。不會攻擊法術還能完好無損的歷練這麼多年,蘇師叔必有她的過人之處。”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像當年拿兔子出氣一樣,藉機折磨比她低階的青雲弟子?”
“不無可能啊。”
“……。”
“你這表情是不相信?”
“我覺得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不信咱們就打賭。”
“明顯會是我贏,為何不賭。”
……。
正如當年不知道一個虐兔狂魔的傳說在自己身後形成一樣,蘇錦歌此刻也不知道一個有關自己的賭局在自己身後出現。她只看到了前方的空中,正停著幾名築基修士。
為首那人正是一身富貴公子裝扮的風離落。
此次的前去論道的十名弟子中,那個明豔嬌俏的飛火峰弟子段玉萱立刻催動法器,飛快的到了風離落身邊,拉著他的胳膊歡喜喚道:“表哥。”
風離落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朵嬌豔的花朵,輕輕的簪上段玉萱的髮髻,“若遇上勁敵,就催生這花朵,保管給表妹一個驚喜。”
段玉萱抬手摸了摸那朵花,脆生生的道:“謝謝表哥。”
楚瓔珞沒工夫看他們表哥表妹親熱,焦急的揮揮手道:“沒事別擋路,急著去出氣呢。”
風離落這才對著這一行女修行了個平輩禮,頗有風度的笑道:“東瑤到青雲距離不近,各位師姐師妹若是如此星夜兼程的趕路,定然疲憊。所以我們幾人昨日都報了外出遊歷,特意等候在此。”
風離落身後那幾名修士此時也都見完禮,有名修士就介面道:“這一路就由我們御器,送各位師姐師妹前往青雲。”
“不錯,各位師姐師妹只管好好休息,留著力氣去給青雲門個好看。”
楚瓔珞聞言立刻道:“那就趕緊。”
這幾名男修亦是對青雲門懷有氣怒,更是恨不得也搜了那青雲門女修的魂,讓她也嚐嚐林師弟受的苦。只是掌門與幾位真君非要派出女修去,他們只能如此出力,順便能跟去青雲,親眼目睹戰況。因而當下都不再廢話,直接拿出了一艘中型的飛舟,讓眾人上去。幾名男修輪流駕馭,向著青雲全力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