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霏霏的兒子也都來了歌曳,百里珏一個病秧子,他來歌曳做什麼?而且他們還被萬家的人看著。你說,他們是不是用百里霏霏和百里珏來要挾百里玉鳴?”
“極有可能,那我們能不能從百里玉鳴著手?”
“這事我來做,他也住在豐樂樓。”
“那你小心些,別被發現了。”
“我知曉。現在百里玉鳴也負責調查命案,想必作案證據都被他們毀了。”
“未必,只要做過,必會留下痕跡,就算毀了也會留下新的痕跡,這些都有可能是他們的把柄。只要我們比他們查得更仔細,就一定會抓住他們的。還有,万俟少辛是否也是同謀?”
“不清楚,但感覺不太像。”
“為何?”
“赫連鐵鷹是派人去找過万俟少辛,好像是為了試探,想拉攏。可万俟少辛依舊我行我素,好像也不怎麼搭理。
畢竟万俟少辛性格直率天真,直言不諱,臨時拉他入夥,只會打亂他們原有的計劃。不會隱藏的人,對他們來說都是危害。所以万俟少辛應該不是同夥。”
“可是這幾日新增的三樁命案,有些讓人想不通。
水泱珂像是死於仇殺,因為他身上的傷勢慘重;而巫馬霄死得就更離奇了,根本無法判斷是否與連環命案有關;任一止以及那對男女的死法都倒是和命案一致,都是一擊斃命。
這幾個人我還沒能仔細查過,三叔公這幾日更是忙得不見人影,也沒來得及問這其中的細節。
這幾個人的死毫無相似之處,他們的殺人手法怎麼突然就變了?他們製造這一系列的命案,意欲何為?為了戴威狐?可戴府一直好好的,也沒聽見有什麼流言傳出。為了私仇?可怎麼突然間就冒出這麼多私仇?”
“要是隻有之前的兩起兇殺案,那私仇還說得過去,可這都七起了,我想,衝著戴威狐去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也有可能是衝著別的什麼人去的。至於後面兇徒的殺人手法變了,還有一種可能可以解釋。”
“什麼可能?”
“這裡有兩批甚至三批人在行兇,宋賢、柳無聞、任一止以及那對男女是第一批人殺的;水泱珂是第二批人殺的;而巫馬霄如果是被人害死的,那這第三批人就太恐怖了,如果是自然死亡,那這第三批就不成立。不知道赫連鐵鷹他們是那一撥的……”
“你分析不錯,那這些人會是一夥的嗎?”
“目前應該不是。首先,從作案手法上來看就不是一夥的;其次,這都兩天了,沒有新的命案發生,說明水泱珂和巫馬霄的事讓對方迷惑了,因為這並不是他們下手殺的,他們在互相觀察對方,因此他們沒有一人敢輕舉妄動。”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是在查對方是誰,是敵是友?所以這兩天都消停了。”
“很有可能。”
“要是他們合夥起來就麻煩了……死者除了都是各門各派的位高權重之人,其他的都毫無聯絡,所以也不知道他們下一個要對誰出手。”
“或者他們是逮誰殺誰呢?”
“不會,他們的計劃很周密,不可能是臨時起意就動手,這反而會有不可能的意外發生,不可控制對他們來說就是暴露。對啊,真的太周密了,這兇徒是誰完全讓人摸不清,也沒有聽到一絲流言。”
“所以說,萬家必然參與其中,只有他們訊息最靈通,也最有可能把訊息按下,我們才這麼舉步維艱。”
“唉。”林至清傾身靠在赫連灼身上,“難道我們只能眼巴巴地等著?等著更多的人被害,等著大難臨頭,等著……”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遇難的,我定然將你安全送出這歌曳。”赫連灼雙手捧著他的臉,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林至清動容,聲音柔柔的:“說好了陪我去找爹爹。”
“說好了陪你去找爹爹。”
林至清揚了揚嘴角,傾身向前,閉著眼,親了上去。赫連灼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託著他腦袋,溫溫柔柔地回吻。
林至清扶著他的肩,什麼都不想想了,只想著怎麼呼吸就好。
。
“你嘴裡怎麼這麼苦?真病了?”
“你裝醉喝酒,我裝病當然要喝藥啊。”
“那也不用真喝啊,多苦啊。”
“演戲當然也要演到自己也覺得是真的才行啊,連自己都不信還怎麼敢拿去騙人?這樣不是很容易露餡嗎?”
“是是是,待會兒回去就不要再喝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