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跟我說幾句話,對我笑一笑………我保證以後不再惹你生氣,不再跟你拌嘴………
你要我做什麼都好,你要喜歡誰,都可以………
只要你醒過來………
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不能這樣對我………
雲海蒼茫人遠,清絕麗影已漸不見。鏡花水月,都成空幻,那撕裂心扉的痛,卻是真實如斯。夢魂一驚,猶似聞低喚。。。。。。
白兄,玉堂………
雙眸粲粲若星,語音低迴如夢,含笑的溫潤容顏似就在眼前,只是,那一身的紅是衣,還是血………
貓兒………
大叫一聲,手臂死命收緊………我,不許你走………
那種天人永隔,死別恨離的痛,一次也就夠了。既是一路相知相持,患難與共,為何不再繼續下去………同樣的遺憾,白玉堂不會讓它有第二次,捉住攬緊,死也不再放手………
“老五,老五………”
“怎麼昏過去力氣還這麼大………五弟!快鬆手,不然展小貓的命玩完了!”
激泠泠似耳邊一聲炸雷,白玉堂徹底清醒過來
“四哥,三哥………你們都到了………”尚未完全從迷惘中脫離的白玉堂下意識地看看空空如也的手,抬眼望向四周………
“喂喂,五弟你放心,這裡是開封府………有哥幾個在,典沛那幫人都打發不了?先養好傷,其他的等包大人來了再做商議。”蔣平搖搖扇子,嘴裡可也沒閒著。
“展昭呢?”
“還說呢老五,那展小貓傷的可比你重,你又死掐著不放………剛才你一鬆手,開封府那幫人就搶房裡去了,大嫂也剛趕過去………哎,哎,三哥跟你說話呢。”
徐慶揚著大嗓門兀自吆喝,白玉堂卻已衝了出去………蔣平小眼中一絲微芒閃過,走過來敲敲摸不著頭腦的徐慶:“走吧,兄弟………”
展昭房內。
“盧夫人,怎樣?”
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早沉不住氣,不待盧大嫂診完,張龍便搓著手急急開口,幾雙眼睛齊刷刷從床上昏迷的人身上移到她面上。
“舊傷未復,心脈淤阻,又兼連日奔波未經調養,新創之下氣血逆亂………若晚些,恐怕便有性命之虞。”沾了溼巾輕輕擦拭,試圖鬆解與乾涸血跡粘連難分的紅衫,盧大嫂竟也暗暗揪心………江湖上刀口舐血在所難免,不過,自家兄弟的事沒攤上幾回,給這展昭倒是診了不止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重,也不知他是怎樣撐過來的………
“如此說來,這貓現在是沒事了?”王朝等剛要上前,白影已自門外捲進,接過盧大嫂手中物什:“大嫂,讓我來………”
“我以飛針渡穴之法為他打通血脈,又餵了雪參玉蟾丸,小命算是保住了………走,讓大嫂看看你的傷如何………”
“大嫂,你何時見過玉堂為這點小傷皺一皺眉?”白玉堂笑笑,手下動作卻未有停歇:“外用的藥我都熟悉,這裡有我就行了………大嫂若需其他藥方,請王朝幾位兄弟幫忙好了。”
盧大嫂聞言看了眼白玉堂,眼波微轉,回身向聚在床前的王朝四人道:“也好,我還有幾味方子要用,你們就幫我去抓藥煎藥吧!”
“哎………”趙虎還要說什麼,卻被王朝一把拽了出去。
。。。。。。
望向床上蹇眉昏睡的人,白玉堂竟一陣恍惚………
還是那隻貓麼………就是那經常與自己針鋒相對繃著臉皮說‘不’的貓麼?就是時時被自己戲弄得跳著腳反唇相譏的貓麼?就是為了太子沉默著面對自己和哥哥們的誤會始終堅持前行的貓麼?就是自己為彌留的蘇虹悲痛欲絕之際隻身法辦罪魁的貓麼?就是。。。。。。
原來他一直就在身邊,時間太久,竟不記得了。
說起來,枉我白玉堂自詡‘風流天下’………竟未早發覺這貓不簡單的心思。察覺些了卻又私心作祟,一味逼他………畢竟,白爺的面子還是要的,若是表錯了情豈非滑天下之大稽。可惜可惜,終究是自己沉不住氣啊………廢墟內情景恍然若夢,頭腦一熱話是出口,只是今後可要被他吃得死死地,想要套話是難上加難了。
貓兒貓兒?你自何時開始傾心於我?自語出聲,又不禁啞然失笑………兩個大男人,何需這許多廢話?你知我知,那便行了………
至於蘇虹………非我忘情,椎心之痛怎會一日蕩盡?只是不想再次錯過,是對是錯,此番再不放手!我白玉堂與你有諾,但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