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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法海和尚大手一揮,轉身離開。
身後,那公子哥,帶著家人,虔誠無比的對法海和尚磕頭送行。
一直等和尚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才哭哭啼啼離去。
“你跟他們說什麼了?”呂恆用手託著下巴,以防掉下來。驚訝無比的問道。
“嚇唬,安慰,收復!”法海和尚抬起拳頭,擋在嘴唇上,輕咳一聲。言簡意賅的淡淡說了一句,說話間,神sè風輕雲淡,高人氣勢顯露無疑。
“大師可否明言?”相比較,孔康蓮對法海和尚的手段更加讚歎。如果自己學會了這等手段,以後太學的那幫學生可有福了。
“很簡單!”法海和尚揹著手,緩緩走了幾步後,淡淡說道:“我跟他們說:我們是朝廷密探,專門監督地方官員,而且有先斬後奏的特權。現在,你因調戲婦女,被我們所知,明天就是你們一家老小掉腦袋的rì子!”
“那人信了?”阿貴揉揉鼻子,好奇的問道。貌似這話,怎麼聽得有點白痴啊。
“當然不信!”法海和尚撇嘴,鄙視了阿貴一眼,那目光彷彿在看一個低能兒童。
“我有這個!”法海和尚撩起袈裟。從裡面取出了一把金燦燦的寶劍。
“這是……”呂恆目光一凝,盯著法海手裡的寶劍,驚訝道:“這是尚方寶劍!你從哪兒來的?”
法海嘿嘿一笑,伸出手指了指北方。
但眾人依然一頭霧水,愕然的看著法海。
“剛剛上廁所的時候,順手從戲班那裡取來的!”法海揉揉鼻子,嘿嘿一笑道。
“靠!”眾人頓時無語,滿頭黑線。
為這個虛偽高僧的無恥而嘆息,也為那幾個遇人不淑的紈絝而感到悲哀。
“不過,還跟真的一樣啊?”
呂恆接過來這把假冒的尚方寶劍,端詳了片刻,驚訝的讚歎道。
他之前曾在皇帝的寢宮中,見過尚方寶劍。從外表上來看,跟手裡的這把,一摸一樣。
“然後呢?”呂恆一邊摸索著手中的這把足以以假亂真的尚方寶劍,一邊詢問法海道:“這是嚇唬,然後呢?”
法海得意的笑了笑:“然後,貧僧就跟他們說。貧僧有一個法子,能讓他們度過此劫!”
“什麼法子?”阿貴好奇插嘴問道。
“很簡單!”法海和尚笑了一聲後,雙手合十,肅穆莊重的唸了一聲佛號:“去五臺山當和尚,貧僧保他無恙。如果不是,貧僧現在就幹掉他!替天行道!”
眾人頓時石化:“……”
阿貴聞言,握著劍柄的哆嗦了一下。
嘩啦一聲,長劍出鞘,一抹冷光在劍刃上閃過。
“咦,這寶劍!”孔康蓮頓時瞪大眼睛,指著阿貴手裡出鞘寶劍,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寶劍,寶劍怎麼了?”阿貴反手看了看,抬起頭看著管家,納悶道。沒錯啊,還是那把。
“寶劍是真的!”呂恆苦笑了一下,抬起頭瞥了一眼那柄尚方寶劍,搖頭嘆氣道:“這真的是一把尚方寶劍!”
法海和尚頓時一愣,手裡一哆嗦,把被世人視作聖物的尚方寶劍,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一旁,阿貴轉過頭來,盯著神sè有些不自然的孔康蓮冷笑。
……
時間倒退一個時辰前,……
燈火闌珊的戲院中。
戲臺上,濃妝豔抹的戲子們,賣力的演唱著。臺下掌聲歡呼聲連連,端的是熱鬧之極。
只是……
舞臺幕布後,一雙明亮的眼睛,穿過幕布,瞄在了臺下孔康蓮的身上。
臺下,孔康蓮正襟危坐。
隨後,孔康蓮看到幕布輕輕抖了抖後,臉sè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眼睛微微眯起,朝著身邊瞥了一眼。
隨後,那幕布上的縫隙合上。化裝成武生的夜鶯,緩緩的退出了舞臺。
而就在此時,早已對前排那幾個浪蕩公子不耐煩的法海和尚,伸出雙臂,抱了抱自己的大肚子,低聲對呂恆耳語一聲,站起來,就朝著廁所走去。
去廁所是假,法海和尚倒是看到了剛剛戲臺上,那扮演天帝的戲子手裡的那把假冒的尚方寶劍。
一路上,法海和尚趁著夜sè,偷偷的摸進那戲班子的後臺。趁著演員們不注意,一把順走了那放在一旁的道具、
只是,在他走後,掛戲服的衣櫥被移開,那個身材瘦小,但眼中卻jīng